第18章[第2页/共4页]

面对明镜的强势，明楼无法地苦笑了一下，跪着从口袋里取出一支派克金笔，敏捷签好两张特别通行证。他把通行证递给明镜，明镜伸手去接的刹时，明楼问：“您能奉告我，这批货的去处吗？您是运往重庆呢，抑或是运往延安呢？”明镜淡淡一笑，说：“运往抗日火线。”她“啪”地一声将两张通行证顺到手边。确认无误，这才淡淡地说一句：“起来吧。”明楼正在办公，阿诚排闼出去，俯身道：“大哥，要紧事。”说着，把一份密电送至明楼面前。

“真是知弟莫若姐……”明楼话音还未落地，明镜回击刷地就是一鞭子，这一鞭来得过分迅猛，明楼猝不及防，手臂上一阵剧痛，导致他刹时满身绷紧，衣袖已随一道裂口扯开。

阿香口中的“小祠堂”，就是在明第宅里单辟了一间屋子，挂着明家的祖父母及父母的遗像，以作家人祭奠之用。凡是大年三十夜祭祖，才对明家后辈开放一夜，平常都上锁。当然，那间屋子里另有一间密室，非常隔音。

“明台上学期去巴黎索邦大学的退学测验有正式覆信了吗？”明镜问。“有了。他的成绩单我带返来了。古希腊研讨、欧洲与国际干系史，他考得不错。不过，考古学和拉丁语，他没有合格。”明楼说，“提起这事，我倒要多说几句了。这孩子被您给惯坏了，一点打击都受不了，心气高，不听劝。我在巴黎多说了他几句，他抬腿就跑到图尔去了，打电话跟我说他不读了，他要去图尔读法律。把我给气得……”明镜笑起来，说道：“我们家的孩子是心气高，你畴前心气不高吗？”“我的棱角早给您磨平了。”明楼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明镜。“我深思着香港也不是保险箱，得想想体例让明台有一个相对稳定的学习环境，像如许隔三岔五地换黉舍、换传授，乃至换专业，毕竟不是长远之计。”“那倒是。大姐，你去香港……”明楼欲言又止，只顾盯着明镜不再说下去。明镜看他一眼，嗔道：“说话你就好好说，别带着邪气，让人不待见。”“我那里有邪气了？”明楼笑道。“你发言还不邪气，邪气实足。”明镜不耐烦道。“您此次去香港，我替您订旅店吧。”明镜眼睫一动，似懂非懂地问：“你筹算花笔钱，让我住你安排的旅店？”“如何样？”“另有甚么花腔，一块说。”“我有一名朋友会到您下榻的旅店，递送一封文件。您只要把那份文件原封不动地带返来，给我就行。”明镜边吃边思忖道：“听起来‘惠而不费’。”“当然，我还把您那两批货的关税给免了，如何样，大姐？”“等价互换？”明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一鞭打乱明楼思路，他很快明白过来，本身偶然中落入明镜的圈套，这最后一句话别有深意，她是在鉴别本身姓“国”姓“共”。明镜手一抬，“嗖”地一声收回马鞭，客气地问道：“明至公子，复苏了吗？”“大姐，有话好说。”明楼真的“复苏”了。“好，你复苏了就好，千万别在我这里背台词，做演讲，我不吃那一套。你在内里，放肆放肆也就罢了，到了家里就给我规端方矩地说人话！”明镜“啪”地一声把马鞭扔上祭台，“你说，你此次回上海做甚么来了？”“做中国人该做的事。”明楼至心真意地答复。“拿甚么来证明？”“时候。”“多久？”“能够会好久。”“好久是多久？”“或许三五年，或许七八年。”“这么长的时候，给足了你改弦更张的机遇。”明镜话里的意义很较着，这是在说你能够随时随地弃暗投明，以期来日。“依姐姐之意呢？”明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