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2页/共3页]

这时，响起了拍门声，紧接着门别传来明镜的声音：“大哥，出来喝杯龙井，刚沏的。”“来了，大妹。”“来了，姐。”明楼和明堂异口同声地应了话，相互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前后走出了书房。

阿诚持续道：“大哥猜对了，他对大哥一向心存疑虑，想请日本经济学者来上海主持大局。”“他还是想查我的秘闻，他总想着我是仇家的孩子，怕养虎贻患，却又碍于周佛海的面子，装装风采罢了。”明楼正说着话，只听房门“啪啪”响了两声后，还未开口就看着明堂直接走了出去。阿诚笑容盈盈地上前反对，明楼顺手把信揣进了兜里。

“人生中有很多事情是很难说清楚的。”说完，阿诚又特地弥补了一句，“我说的是事情。”“明白。”“明台，你也很快就要分开黉舍，踏入社会。你要记着，任何事情都是餬口之道，家人才是永久的港湾。”明台目光通俗，看了看明镜和明楼，说：“话虽有理。但是，有一项事情例外。”“哪一项？”“精忠报国。”阿诚神态凝重：“那不是事情，那是信奉！”明台心中一震，内心一下敞亮起来：“是我目光短浅。”阿诚笑了笑：“目光短浅倒不要紧，要紧的是从今今后不准再提了，你要没完没了，看我如何清算你。”明台也笑了起来，那笑容非常阳光：“阿诚哥，你惯会虚张阵容。”“小少爷，你千万别自作聪明。”阿诚嗔笑道。“传闻大姐比来承租了中法大药行？”明楼俄然问。明镜晓得他又是在摸索，反问道：“你想说甚么？”“那家大药行的老板，因为擅自囤积磺胺，被日本人抓起来了。大姐这个时候费钱承租下来……”“人吃五谷得百病，药行老是要开的。”“我们是做金融投资的，大姐那里来的好门路做药品？”“这个不消你操心，我自有门路。”“你的门路，贵得离谱。”“你要不就把阿诚给我当个理财参谋、投资经理，要不你就叫阿诚离我远一点。”明楼笑而不语，明台跑过来，挨着明镜坐下，看着桌子上的食品，撇了撇嘴便嚷嚷着要汤喝。

“中统那边把截获的汪芙蕖写给日本帝国大学教诲委员会会长犬养三郎的信转过来了。”阿诚把信递给明楼，说道。

明楼笑道：“大姐您喝茶。”

“哟，大哥来了，新年好，您气色可不大好。”阿诚体贴道。明堂板着脸，直盯着明楼说：“阿诚出去。”阿诚见状，当即回声：“是。”回身出去，反手带上了门。明楼笑吟吟道：“大哥，大过年的，干吗呀？跟谁置气呢？坐。”明堂气呼呼地坐下。明楼又诘问了一句：“大哥，到底甚么事啊？看起来不像甚么功德。”“有功德我也不找你。”“嗯，这是实话。”“我跟你说，有一日本婆子，从商会里找到我，要跟我合伙做香水买卖。这‘明家香’的牌子但是太爷爷创下来的，当年爷爷贩马的时候，走马帮卖的可都是‘明家香’。虽说父辈们分了家，这香水牌子是归了我长房长孙，但是这金字招牌是咱祖宗留下的。你说这日本人，这混账小日本，她说合伙就合伙，她算甚么东西。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咱祖宗创下的金字招牌给小日本糟蹋了。你现在坐这个位子，当然，这也不是甚么好位子，但你必须把这事给我摆平了。我奉告你，你要不给我办好帖了，我……我他妈每天上你这来……哭，我哭，我奉告你。”“那您倒是先哭一声给我瞧瞧。”“你个小王八蛋，你信不信我拿皮带抽你！”明楼赔笑着：“大哥，大哥别动气，动气伤身。不就一不知死活的日本婆子吗？我啊，给你出一主张，保管药到病除。”“下甚么药啊？说来听听。”“卖香水，不得做告白吗？董事会每年都有一笔告白费，本年呢，我们请一个影星做香水倾销代理。”“请谁？”“唱《夜来香》阿谁。”“陈萱玉？她但是亲日派的明星，有点日本军方背景。”“对呀，我们不就为了保住祖宗的财产嘛，操纵她一下。人呢，我来请，用度我来出。哪个不知进退的小日本要再找你费事，小弟替你做了他。”“一言为定？”“一言为定。”“不过，我说的是将来，将来我们把小日本打跑了，咱这香水牌子用过日本明星，这不也挺堵心的嘛。”“大哥，您甚么意义啊？合着我帮着您做事，到头来还要替您背黑锅。”“你现在……不就是个‘汉奸’吗？多背一个黑锅如何啦？我但是清明净白的买卖人。”“得，得。一个大姐，一个大哥，我惹不起你们。等将来那甚么了，那甚么都甚么了，您就把脏水全泼我身上得了，行了吧哥哥？”明堂一拍明楼的肩膀，抿嘴嘿嘿一笑：“这才是兄弟呢。”说完，顺势从身上取出一把精美的手枪，“送你的，柯尔特左轮，六发枪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