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这些吧。”李掌柜说,“明天我这目光不济,或许明天再走一趟。”
“掌柜的,晓得了。”邱哥承诺一声,和李掌柜跟从着店小二进了客房。每次进山住店,李掌柜老是让邱哥儿和他一起住一间上房,一个是为了在歇息之余能够随时指导邱哥儿,别的一个则是安然起见,因为不管是收玉之前还是收玉以后,他身上带的钱和物那可都是代价颇高,一点儿都草率不得。
此次李掌柜和邱哥儿来到深山里的一个镇子上,固然之前并没有来过,但是凭着镇子不远处搭起的帐篷,邱哥儿感觉这应当又是采美女聚居的处所。公然,在一家挂着淡黄色酒幌的客店前愣住时,李掌柜说道:“哥儿,明天我们就住这儿了。看到没,这处所出产咱北方最驰名的美玉,此次,咱可得睁大眼睛,多收进些好玉。天冷了,今后如许的深山就不能进了,全部夏季咱的吃喝可全在这趟上了。”
“我再看看吧。”李掌柜不置可否,向四周大大小小的帐篷看了一眼,“说真的,王头,您这儿的玉石往年可都是咱这儿最出挑的,本年这是如何了?”
“唉,我呀,年青的时候一向采玉,老了老了想要在家享享清福,但是没想到啊,从戎的一把火,把我的家烧没了!唉,没体例,只好干干本来的老谋生。”老者说道,“要搁二十年前啊,你必定熟谙我!”
“利落!”王头翘起大拇指,“跟我来吧,我们看货去。”说着,引着两人向帐篷前面一个更低矮的帐篷走去,颠末一层层的幔帐,终究走到一个很密实的地点,王头这才翻开一个个紧排着的箱子,让李掌柜遴选。
“嗯,不晓得我是老眼昏花目光不济了,还是如何的,明天实在挑不出别的来了,就先这些吧。”李掌柜说着,表示邱哥儿递上装钱的褡裢筹办和王头算账。
“哟,李掌柜,本年又来了?”刚到帐篷门口,就听到帐篷里传过来底气实足、非常宏亮的声音。邱哥儿昂首看去,只见一个彪形大汉迎出帐来,此人身高几近高出邱哥儿两端,生得膀阔腰圆,走起路来几近带着呼呼的风声。
“讲真,你就只遴选这些?咱这但是筹办全部冬三月的货?”王头睁着一双巨铃般的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