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之间既无寒气,寒气又从何而来?
夏平和曹殊隽出了堆栈,萧五跟从在二人身后,三人一起往西,直奔曹府而去。未几时路过好景常在安然居堆栈――夏祥此时已然得知,好景常在遍及大夏境内的各大酒楼、茶肆、堆栈,虽都冠以好景常在之名,却又各有分店名字,都以某某居为名,比如上都城内好景常在旗下的酒楼就有承平居、天上居、天然居等处,茶肆则有安之居、清闲居、安闲居等处,堆栈则有安然居、如家居、如归居等处。
龙行虎步并非是说走路虎虎生风或是威猛过人,而是随便安闲,超脱萧洒,所谓鹰立如睡,虎行似病,真正的高人,都不是表面威猛走路如风。
曹殊隽信觉得真:“当真?夏郎君,若你真对姐姐成心,我做个媒报酬你二人牵线搭桥,如何?”
曹殊隽又看了一眼酒楼之上飘荡的旗号,目光落回好景常在的玉牌之上,思忖半晌:“如果用玉,难的是人间没有完整不异的两块玉,并且在打磨上太破钞时候。如果用金,则又太俗了一些。银就更不消说了,太便宜了。象牙的话,取材不太便利……到底用甚么才好呢?若用木头,松木太浅显,紫檀木太少,夏郎君,你说呢?”
“……”夏祥无语了,曹殊隽当真是恶棍之极,他和曹姝璃只要一面之缘,连手尚未拉过,说是始乱终弃太冤枉好人了,“曹三郎,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如果你的技术为好景常在所用,以好景常在的财力和气力,你必将名扬天下,成为无人可及的大师。”
恰是夏祥从沈包手中借来的好景常在的美玉牌。
“前次临别之时,你说有一件大好的事情落在我的身上,到底是甚么事情,快快说来。”曹殊隽早就想来和夏祥一聚,好晓得前次夏祥所说的功德是甚么事情。
曹殊隽负手而立,说道:“前次的事情过后不到三天,馄饨摊了就不见了。厥后传闻佳耦二人南下泉州,寻觅儿子去了。但愿他们早日一家团聚。”
“先说闲事要紧。”夏祥没想到曹殊隽真要为他和曹姝璃做媒,不由哑然发笑,忙岔开话题,“曹公是否转意转意?”
大夏国力蒸蒸日上,周边国度前来互市、朝贡者日趋增加,本来有睡卿之称的鸿胪寺卿,也不再每日都在打打盹中度过了。
曹姝璃迩来有些闷闷不乐,自从前次见了夏祥一面,不知何故,自他走后,脑中不竭闪现他的影子。夏祥侃侃而谈的自如,夏祥云淡风轻的举止,夏祥安闲不迫的辞吐,夏祥出口成章的才学,无一不在她在心中如波纹颠簸,耐久不散。
前次来曹府是夜间,只记得走廊画坊,盘曲迂回,现在再看,花团锦簇,假山叠嶂,景色倒也不错。和南边狭小而精美的园林气势分歧,北方大宅,多数大气豪放,就是假山也是苍劲孔武。
“我一介布衣,那里熟谙当朝的二品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