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祥呵呵一笑:“这位是连小娘子,若说是本官的家眷,也并无不成,本官待她如mm。”
徐望山哈哈一笑,大手一挥:“谢员外就不要假装不熟谙徐某了,在崔府尊的宴会上,你我有过一面之缘。”
“五万贯的粮仓和种粮,马员外和徐员外敢要价五十万贯,真觉得谢某和柳员外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五十万贯?夏县尊评评理,马员外和徐员外的粮仓、种粮是不是真值五十万?”谢华盖要拉夏祥下水,他猜想马清源和徐望山漫天要价的背后,是遭到了夏祥的勾引。
夏祥的答复滴水不漏,谢华盖悄悄佩服,点头说道:“受教了,夏县尊所讲的事理,让谢某受益匪浅。谢某另有最后一个题目,夏县尊,佛家讲公门当中好修行,是甚么事理?”
此话大有深意,柳长亭不由眼皮跳动几下,心机大动,就算是夏祥的亲mm又能如何?他柳长亭看上的女子,哪一个最后不是乖乖就范?
“中间就是徐员外?”谢华盖高低打量徐望山几眼,目光从连若涵身上一扫而过,虽冷傲于连若涵的仙颜,却并不熟谙她是何许人,心机就放在了徐望山身上,“鄙人谢华盖……”
谢华盖也急了:“夏县尊不能出尔反尔?明显已经承诺了崔府尊,如何又悔怨了?”
随后,他又和马清源见礼。马清源并未几说甚么,只是一双眼睛在他和柳长亭身上多逗留了半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柳长亭顿时涨红了脸,象牙扇是他最为敬爱之物,爱不释手,形影不离,莫说两百贯了,就是两千贯两万贯,他也不会卖,何况他又不缺钱。
更让柳长亭没有想到的是,本来觉得能够轻松到手的粮仓和种粮买卖,却又节外生枝,徐望山和马清源竟然保存了原有的粮仓和种粮,并不直接转手,岂不是说他要重修粮仓重新买进种粮,要再投入一大笔钱才行?他本来还想借崔府尊之名,再加上他和谢华盖咄咄逼人的气势,让夏祥害怕他二人的威势,好让夏祥向徐望山和马清源施压,让徐望山和马清源让步,以极低的代价将粮仓和残剩的种粮让渡给他和谢华盖。
“这位是?”柳长亭朝连若涵随便一礼,“莫不是夏县尊的家眷吧?”
柳长亭再也忍无可忍了,手中扇子一敲桌子:“夏县尊但是亲口承诺了崔府尊由柳某和谢员外二人接办粮仓和种粮买卖。”
谢华盖不肯就此认输,又问:“那么谢某再叨教夏县尊,夏县尊更推许哪一家?”
柳长亭也是为之一惊,没想到夏祥如此年青却有如此认知,当真让人震惊不已。
“为官之人,代天子牧民,一道政令能够让万民温饱,也能够让万民涂炭,只在发心之间。如果至心为百姓着想,政令所到之处,万民欢愉。如果为了一己之私,想借机中饱私囊,不顾万民存亡,就是天大的错误了。”
又落到了新法之上,夏祥心想柳谢二人公然来者不善,二人自恃有崔府尊撑腰,接办了粮仓和种粮买卖,所想的不是替官府分忧替百姓浇愁,恐怕是想如何大赚一笔,他神采微冷,淡然说道:“新法的本意天然是为万民着想,只是各地官府履行之时,多有猫腻,有不良贩子想从中获得巨利,也有一些官吏借机剥削百姓,中饱私囊。层层剥削以后,本来是造福于百姓的新法却成为祸害百姓的恶法,是新法之过还是谁之错?”
夏祥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淡淡一笑:“本官不懂运营,也未曾去过粮仓未曾见过种粮,不过本官晓得一个事理……”
“为何如此?”柳长亭本来觉得夏祥既然亲口承诺了崔府尊,事情就很好办了,他和谢华盖过来,一为摸索夏祥的秘闻,二为直接接办粮仓和种粮买卖,不想摸索秘闻不成,反被夏祥反手一击,几乎抵挡不住,不由心中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