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刑可免,活罪难逃,夏祥持续说道:“信赖王爷爱民如子,不会连我死前的一个小小要求也不满足,各位父老乡亲,你们说见王殿下是不是爱民如子的好王爷?”
在张厚和沈包二人连袂脱手对于夏存先之时,说实话,夏祥的无动于衷让二人大失所望。张厚感觉夏祥过于脆弱,遇事既无勇气又无担负。沈包想的是,夏祥并非怯懦怕事之人,也非贪恐怕死之辈,为何如此窝囊?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见王,何惧之有?大夏律法松散,就是王爷也要依法行事。
燕豪更加果断了本身之前的推断,夏祥即便不是李鼎善的门生,也会和李鼎善来往过密,并且深受李鼎善影响。
夏存先不再听夏祥解释,挺剑就刺。不过他此时杀气已泄了大半,剑势有力,夏祥早有防备,悄悄一闪就躲到一边。
“另有我。”
夏存先此时杀意全消,想起付擢如果真拿他纵马伤人之事大做文章,不但皇上会大怒,父王也不会轻饶了他,再如果付擢非要抓住此事不放,放逐他三千里天然不会,事情一旦闹大了,他赔罪报歉必不成少,还会成为上都城的笑柄,今后再出去还如何有脸见人?怕是其他的世子和小王爷非要笑掉大牙不成。
“加上我!”
夏祥悄悄点头赞叹,朝圆脸墨客投去了感激一瞥。圆脸墨客对夏祥的表示故作视而不见,微微侧脸,抬头看向了天空,明显是不想领夏祥的情。
沈包对夏祥的佩服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此时他再看夏祥的眼神,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沈包也猜到了几分,和萧五一起来到人群当中。张厚还愣在当场,一时没有想通夏祥为何避重就轻,抓住夏存先撞人的小事不放。等他才想通此中环节时,沈包和萧五已经从人群中找到了刚才被夏存先、高见元、燕豪三人撞翻摊子的商贩以及撞伤的路人,一共七人。
“我!”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高举右手,一脸愤激,“我是杀猪的,我不懂甚么大事理,也没读过多少书,我却晓得,天理安闲民气。这位小哥,你为民请命,为百姓打抱不平,我拼了这条贱命,也要替你讨还公道。仗义每从屠夫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不是……”人群中有几个稀落的声声响起,明显是愤恚不过想替夏祥打抱不平,却又不敢过于大声。
“御史上书,皇上碍于景王的手足之情,能够按下不睬。但如果御史弹劾付擢身为上京府少尹不作为,付少尹会不上书自辩么?”夏祥步步为营,要的就是让夏存先清楚此中的短长得失,“付少尹一贯朴重公道,在他治下有纵马伤人案,不管是衙内还是王爷,他都会为民请命……”
夏祥自是清楚,真要出了死人的大事,夏存先之父景王自会不遗余力地周旋,庇护夏存先全面。但如果出了可大可小的事情,再鼓吹开来,必定会有御史抓住不放,闹得沸沸扬扬。大夏言官向来狷介,并且勇于仗义执言。如果要置夏存先于死地,或许不管哪个言官都不敢上表弹劾。但如果既能够落一个不畏权贵的清名,又不至于往死里获咎景王,信赖会有很多言官勇于弹劾夏存先闹市纵马伤人之罪。
当然,如果细心察看的话会发明,夏祥背在身后的左手在微微颤抖,他实在内心也非常严峻,毕竟存亡攸关,稍有不慎就会血溅当场。对方是王爷,就算真的当众杀了他,过后再如何惩办,他也没法重生。
“是爱民如子的好王爷。”沈包最早反应过来,带头鼓掌喝采,“见王殿下是见贤思齐、爱民如子、盖之如天,容之若地的好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