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夏祥退堂,回到内宅,叫来幔陀,叮咛一番。幔陀传闻让她帮董断接办董氏商行,连说不可,她不懂运营。夏祥却笑了,让她稍安勿躁。
“到了祁州,小人买药材,付科和朱一姐闲逛,严孙倒是很细心地问东问西,体味行情。严孙对药材不是很懂,却很懂如何运营。他算了一笔账,从祁州进一批菊花、山药和沙参,运到泉州的话,赢利可达三五倍之多。如果再远渡南洋到南海诸国,赢利更是高达十数倍。严孙算账的时候,神采飞扬,一看就是夺目的买卖人。小人就想不明白了,如此夺目的一小我,怎会被付科坑了?怪不得前人都说红颜祸水,有多少豪杰豪杰一世英名,终究栽在了女人身上。”
“马县尉到底是比小人聪明多了,小人当时那里会想这么多?还觉得小人真有品德魅力,或是小人长得还真有几分威武之气……”
“庄员外是谁?”夏祥又问。
夏祥点头,对马展国的贯穿才气表示赞成:“马县尉,你带人和董断马上回市乐,牢记,庇护董断安然。董断,你回市乐后,立即动手接办董氏商行的买卖,务必掌控大局,不成让董氏商行落入别人之手!”
“丁捕头说是鹦鹉就是鹦鹉。”吴老四抓耳挠腮地嘿嘿一笑,“第二天一早,小人要回真定,谁想付科一早过来,说要和我一起同业,他也要去真定办事,并且他还不是一小我,另有两人随行,此中一人是严孙,另一个竟是市乐无人不知的富商董现董员外。”
“和本县的柳长亭、谢华盖类似?”丁可用问道。
“你!”
吕环环应了一声,拉过柳儿的手,二人有说有笑地去了后院。
“哧,你就是一条走到那里跟到那里的狗。”
“董断,你是甚么时候发觉严孙和董李氏有了私交?”夏祥不等董断见礼,上来就问。
“我又不是狗。”
“有一件事情,要请若涵mm帮手。”夏祥将幔陀和马展国护送董断回市乐一事一说,“幔陀此去市乐,主如果庇护董断全面,同时另有要暗中调查一些事情。董断一介墨客,不懂运营之道,请若涵mm派人伴随前去,帮董断理清账目。”
“倒有一个。”连若涵面前一亮,想起了一人,“他叫连城,是我在真定的管家……就让他随幔陀娘子一同前去市乐。令儿,你陪萧五去得闲居叫来连城。”
“谢捕头,谢捕头。”吴老四接过茶水,咕咚咕咚喝个精光,一抹嘴巴说道,“严孙在真定呆了一天就归去了,付科和董员外又呆了三天。付科和董员外分开真定的时候,小人去送行。董员外半开打趣半当真地和小人说,如果哪一天小人想为他做事,他必然给小人每月十贯钱的人为。小人现在的人为每月才三贯。小人很感激董员外对小人的赏识,谁晓得这一别,就是永诀。小人对不起他,小人开端并不晓得付科要附子和麻黄是为了毒害董员外,厥后才晓得董员外淹死在了滹沱河里。不幸的董员外,药材买卖还没有做成一单,就惨遭没顶之灾。付科和董员外到底有甚么冤甚么仇?小人从未听他说过和董员外有甚么过节,为甚么非要处心积虑地害死董现?”
连若涵盈盈一笑:“柳儿非要过来见见环环,说是要奉告她一些照顾夏县尊该当重视的处所,我念她一片美意,就领她来了。”
“恰是。”董断点头,不解夏县尊为何不持续清查付科背后的真凶,却体贴董氏商行的买卖,莫非真像有人所说的一样,夏县尊是想从中敲上一笔?
朱一姐是平话先生,应当是卖艺不卖身的艺妓,之以是委身于严孙,怕是也是受付科逼迫。夏祥模糊有一种感受,在吴老四的论述中,正一步步靠近事情背后的隐情!毫无疑问,付科在算计严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