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可用领命而去,未几时,董断上堂。
吴老四微有几分冲动:“小人原觉得董员外身为富甲一方的巨商,必然盛气凌人,不想他不但非常年青,还为人谦恭,说话轻声细语,还一再让小人称呼他为董大,千万不要称他为董员外,倒让小人受宠若惊。不过想起付科让严孙去勾引董李氏,小人就感觉对不住董现,故意向董现流露一二,却老是被付科阴沉的目光和严孙表示的目光吓得不敢多说一句话。”
“不知夏县尊唤我前来,有甚么叮咛?”连若涵晓得夏祥让萧五吃紧请她来县衙一叙,必有要事相商。
令儿应了一声,回身出去,走到内里,对身后亦步亦趋的萧五冷脸说道:“不要跟我这么近,又跟不丢。”
萧五嘿嘿一笑:“还是离近一些好,我才来真定,不识路,如果迷路了如何办?”
董断擦了一把眼泪,想了一想:“忸捏,小民平素尽管读书,并不过问家兄买卖之事,模糊听家兄说过不想再和官府合作,想转手粮仓和种粮买卖,县尉田庆牵线,推举了庄员外接办。只是一来二去仿佛在代价上没有谈妥,直到家兄惨死之时还没有敲定。”
“也是怪了,小人一起上也不敢多问,严孙如何说小人就如何听。付科既不让严孙赔钱,也不让严孙包管今后不再和朱一姐来往,而是让严孙今后勾搭董现的娘子董李氏。付科还包管供应统统便当,意义是要钱给钱要人出人要力有力。小人当时就差点惊掉了大牙,人间另有这等功德?睡了别人女人,别人不但不见怪,还为你出主张让你再去睡别的的女人,的确就是天大的好人。”吴老四几近要喜形于色了,一副跃跃欲试的神采,“厥后一起上相安无事,白日一起赶路,早晨各自睡觉,严孙也诚恳了很多,也不偷偷摸摸去朱一姐的房间了。付科还问小人,想不想睡朱一姐,小人那里敢有这个动机,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吴老四说了半天,有些口渴,盯着丁可用手边的茶杯不放。丁可用笑骂一声:“还得服侍你,得,本捕头请你一杯茶水。”
夏祥点头一笑:“柳儿倒是故意了。恰好环环也在,你二人好好靠近靠近。”
当真是一出经心设想深谋远虑的棋局。可惜了董现,虽家财万贯,虽与报酬善,却被人精默算计,终究落了一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悲惨了局。夏祥心中愤激非常,如此好人却被好人处心积虑所害,他如果不为董现伸冤,枉读圣贤书,枉为父母官!
“董现为何要来真定?”本来背后另有这么多事情,如果不是夏县尊明天再次提审吴老四,说不定这些事情就被袒护了,马展国现在愈发必定付科的背后必然有人教唆,以付科的为人,想要暗害董现,毫不会如此煞费苦心。
马展国终究被吴老四逗乐了,笑道:“吴老四,你也不想想付科和你素昧平生,陪你去了一趟祁州,除了捉奸严孙以外,并无闲事,他为何要好吃好喝好接待你?”
“唉,也是小民一时胡涂,终归家丑不成传扬,只好假装没有瞥见,等家兄返来后,小民数次表示家兄辞退严孙,家兄倒是不肯。”董断眼泪滚落,“都怪小民顾及颜面,如果当初看破严孙,把事情闹大了,或许家兄就不会惨遭横祸。”
“你当本官帮你是为了财帛?”夏祥哈哈一笑,“你的厚报临时记下,到时布施无家可归无地可种的百姓,本官就欣喜了。”
夏祥点头,对马展国的贯穿才气表示赞成:“马县尉,你带人和董断马上回市乐,牢记,庇护董断安然。董断,你回市乐后,立即动手接办董氏商行的买卖,务必掌控大局,不成让董氏商行落入别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