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誓词,是以身相许还是存亡相依?连若涵俄然非常恋慕幔陀,虽孤苦一人,倒是自在之身,想如何便如何,想跟从本身喜好的人,就一起跟从,无人反对也无人指手画脚,更不消顾及世俗的目光和家属的好处,若她有幔陀的萧洒该有多好。
“哼,郑华睿薄有文名?之前未曾传闻马县尉也喜好读书?郑华睿连举人都未曾考中,那里会有文名?”许和光非常不满马展国成心和他作对,之前主簿一职空缺,当然有他成心迟延不想有人分权之故,也是因卢、李、郑三家都想追求真定主簿一职,如此炙手可热的位置,岂能由外人到手?他想运作一番再向崔象秉报,不想竟被夏祥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卢之月讨了个败兴,讪讪一笑:“幔陀娘子是夏县尊的mm还是?”
“主簿一事前放到一边,其二,粮仓和种粮买卖由柳长亭和谢华盖接办一事,既然崔府尊推举了柳谢二人,本官也没有贰言,你等若没有其别人选,此事就此定下了。”夏祥环顾三人,许和光神采不善,却还是尽力保持了普通,马展国和丁可用喜形于色,只差一点就击掌相庆了。
马展国和丁可用对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地心想,夏县尊此举相称因而要削许县丞之权了。知县身为一县之尊,推举主簿人选,和县丞商讨,是对县丞的礼遇。反面县丞商讨,也是宦海端方,并无不对。商讨或不商讨,只在道理之间,不在法度以内。
“天长地久偶然尽,此恨绵绵无尽期……”卢之月被打动了,一抹眼睛,“此处当有琴声和美酒。”
吕环环害羞承诺。只是她也明白,怕是夏县尊对她并无男女之意,也看不上她。
不过话又说返来,她虽出身朱门世家,却生性背叛,不但改了姓氏,还不平从父母之名家属之言,离开了家属掌控自主流派,并且建立了庞大的好景常在,在四大世家后辈当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异类了。
本日宴会,夏祥只让人备了少量黄酒,没有上白酒和红酒。夏祥坐在主位,举杯向几人敬酒:“本官初来真定,如有不明之处不便之时,还请各位同僚帮衬。请!”
不知何故,连若涵俄然心中一紧,莫名地严峻了几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幔陀,内心在想,如果夏祥真成心幔陀,幔陀以身相许不过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许和光意味深长地看了马展国一眼,干笑一声:“马县尉仿佛并不熟谙郑华睿,为何还要保举此人?且郑华睿远在荥阳。对了,莫非是因为郑华睿是郑通判本家之故?”
夏祥放下酒杯,微微一笑:“本日坐在一起,吃个便饭,既是本官的一番情意,也是想和各位商讨几件事情。其一,真定县主簿一职空缺了很多,本官已经向吏部上书,推举范阳士子卢之月担负真定主簿一职。”
次日一早,夏祥早早到了县衙。并没有需求升堂的大事,就在二堂和许和光、马展国、丁可用措置了一些公事,批阅了一些公文以后,夏祥亲笔手札一封,推举卢之月为真定县主簿,将信交由驿站,发往都城吏部。
夏祥见氛围有几分凝重,不由笑道:“好,既然幔陀娘子存亡相许,本官必不离不弃。”
之前夏祥听庆王和连若涵说到真定是龙潭虎穴之地,还不大信赖,现在倒是坚信不疑。四大世家无一遗漏全数会聚于此,真定的四豪富商也心机各别,各有筹算。他一个小小的布衣知县,上在朝中无人,中没有知府撑腰,下没有根底,如何才气期近将风起云涌的真定安身,还真是一个天大的困难。
连若涵见夏祥的神采微有不安,内心清楚夏祥所想,敛形正容说道:“刚才的话,只是我的一句戏言,各位不要当真,更不要到处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