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厚心中大喜,回身朝站在窗前张望的世人挥了挥手,大声说道:“各位兄台,好戏退场了。成了,请各位为我鼓掌喝采,以我为表率。败了,也请各位鼓掌喝采,以我为戒。”
“好!”世人大声喝采,掌场响彻云霄。
张厚双手交互用力,转眼工夫便靠近了牌匾。他哈哈一笑,伸手取笔,正要补上最后一笔时,不料就在他手松开绳索之际,俄然长木如离弦之箭,敏捷下坠。
张厚谢太小二,将黄金卡收起,和夏祥、沈包相对而坐。夏祥又重新叫了菜,点了闻名的叫化鸡、咸水鸭以及五香花生米,又要了一坛老酒,三人畅怀痛饮。
夏祥聘请张厚入坐,和他、沈包同桌,张厚欣然应允。小二镇静非常,忙不迭取来黄金卡――是一张长约三寸宽约二寸的长方形卡片,薄如纸,倒是真正的纯金打造,重约一两不足。一两黄金相称于十两白银,也就是说,十贯铜钱,也算是一笔不大不小的不测之财了。
“我特地做了一件状元袍,就等状元高中,好衣锦回籍。”张厚举杯敬沈包,“沈兄和夏兄,是如何了解的?”
“吊篮?那里有吊篮?我如何没有看到?”
“好!”人群传来一阵喝彩。
窗台内里有半尺宽的窗沿,张厚翻过窗户以后,落脚在窗沿之下,沿窗沿行进了三丈不足,便来到了牌匾之下。
后一句话是冲漂亮帅气的墨客所说。
张厚朝漂亮帅气墨客点头回应,他惊魂初定之余,还能笑得出来:“多谢兄台提示,兄台所言极是,方才我一时对劲,过分粗心了。未就教兄台贵姓大名?”
妇人一身贵妇打扮,虽珠光宝气却无俗气之态,她淡然一笑:“官人过分伤怀了,即便你现在纵身一试,也不比他差了多少。”
张厚题字结束,从窗户跳了出去,穿上时儿递来的长衫,在世人的喝彩和围观中,重新和夏祥、沈包见礼,三人算是正式熟谙了。
漂亮帅气的墨客哈哈一笑,才不睬会时儿既羞且急的神态,扇子扇了几下,回身冲张厚一抱拳:“兄台真要登高题字?”
张厚哈哈一笑,双手用力,双脚借力,如猿猴普通矫捷,腾空而起,三下两下便又来到了牌匾之下,他依夏祥所言,左手抓绳右手执笔,在“好景常在”的“在”字之上,重重地补上了最后一笔!
此时张厚离地足有三丈多高,如果摔落,必死无疑。不止窗户以内世人大惊失容,楼下不知何时聚焦了数十上百的围观百姓,也是惊呼阵阵。
“成败对他而言,不过笑谈。如此心性,失势时或许淡然或许愤然,失势时倒是一意孤行,飞扬放肆。”漂亮帅气墨客的目光目不转睛地落在张厚的后背之上,神采微有几分凝重,“他如果一心为国为民,必是国之栋梁。如果只为了一己之私,定是大奸大恶之人。”
时儿抱着张厚的长衫,回敬了漂亮粗暴墨客一个不善的眼神:“哼,要你多事?另有你,你怯懦如鼠,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真没有效。”
“二哥!”时儿情急之下,也顾不上粉饰身份,上前一步,虽有不舍,却目光果断,“谨慎!”
“二哥谨慎!”时儿惊吓得花容失容,情急之下,伸手抓住了身边一人的胳膊,十指用力,深深堕入了肉中。
漂亮粗暴墨客微眯眼睛,目光紧盯张厚不放,半晌才说:“店主不留梯子天然有不留梯子的事理。如有梯子,拼的只是胆小心细。若没有梯子,比的就是英勇霸术了。夏兄,如果你,你如何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