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道同顿时一脸受宠若惊的笑容:“承蒙星王殿下顾虑下官,下官不堪幸运,感激涕零。方才之事,多有惊扰高太尉和燕太尉,是下官失策。”
“程同知……”李恒想要摆脱程道同,却被程道同拉得转动不得,目睹一人已经纵身跃上了马车,就要翻开车帘。
张天啸中了燕豪一刀,痛不成言,鲜血直流,李恒让他先行归去,程道同倒好,不但要他向高建元和燕豪赔罪报歉不说,还要谢恩。虽心中非常不快,号令却不得不从,他只好朝高建元和燕豪草草一礼:“部属有罪,还望高太尉燕太尉大人大量,反面部属普通见地。”
高建元和燕豪对视一眼,二人一起哈哈大笑,高建元摆手说道:“算了算了,不知者不怪,再说你等也没讨了便宜不是?今后要多练练技艺,瞧你们这一群酒囊饭袋,真不经打,万一让你们上疆场杀敌,你们都是白白送命!不成器,真不成器!”
丁可用和萧五一马抢先来到车前,真定县的一众捕快将马车团团围住,和高建元、燕豪带来的亲兵呈对峙之势。
张天啸敢怒不敢言,强忍巨痛,挤出一丝笑容:“高太尉所言极是,部属受教了。”
李恒虽也看出燕豪很有来源,却没想到燕豪如此气势,顿时大怒:“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行凶,还出言不逊,来人,拿下。”
“让她们都下车。”高建元大手一挥,“程同知,本太尉受命前来真定,是为皇上南巡一事,沿路各地州县的一应治安,本太尉都有权过问。本太尉思疑车内藏有兵器,来人,搜!”
李恒一声令下,张天啸当即拨刀出鞘,众捕快也纷繁持刀在手。一名捕快上前,手中锁链一抖,就朝燕豪当头罩下。
“三王爷?不是说三王爷是几位王爷中最珍惜名声的王爷嘛?如何他会有如许当街行凶的部下?”
本来是星王手中最为着名的喽啰高建元和燕豪,李恒很看不惯程道同的奉承之态,他上前扶起张天啸和几名捕快,叮咛下去:“你等就受些委曲,先行归去。等本官奏明崔府尊,多为你等加些炭火钱。”
燕豪斜了李恒一眼,从官服之上认出了是正七品的真定府推官,不由淡然说道:“一个小小的推官,也敢插抄本太尉的事情,让开!”
夏祥要的就是高建元这句话,他歉意一笑:“如果本官方才之话有不当之处,高太尉不必介怀,本官也就是随口一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就算高太尉并没有不将崔府尊和本官放在眼里,却在子龙大桥之上教唆星王亲兵打伤捕快和百姓,还伤了堂堂的侍郎之子,传了出去,让百姓误觉得你二人所为是星王殿下之意,岂不有辱星王殿下爱民如子的清名?”
燕豪是何许人也,一个小小的捕快也想将他拿下,他看也不看对方一眼,错身让开,飞起一脚将捕快踢得飞出一丈开外。
高建元和燕豪此次前来真定,带人未几,却也有十几人,都是星王府亲兵当中的精英。燕豪一声令下,数人飞身上前,如虎狼出洞,朝马车扑去。
“就是和候相公沆瀣一气的三王爷。”
亲兵们才又一涌上前,正要再次脱手时,伴随一阵脚步喧闹的声音,一个明朗宏亮的声音传来:“朗朗乾坤,彼苍白日,甚么人敢当众行凶?莫非不怕国法?莫非不怕官府定罪?莫非眼中没有崔府尊和本官不成?”
其他亲兵见状,游移不前,燕豪怒喝一声:“上!”
众捕快见状,号召一声,纷繁向前,亮闪闪的大刀全数朝燕豪砍来。燕豪冷冷一笑,腾挪腾跃,只几个回合就将一众捕快打得落花流水,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