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高建元昂然一笑,“离京之时,星王殿下再三交代,到了真定后,要和程同知多走动。这不刚到真定就和程同知碰上了,真是巧得很。”
萧五对高建元和燕豪瞋目而视。
程道同冷哼一声,回身看了张天啸等人一眼:“张捕头,你等几乎误伤了高太尉和燕太尉,还不快赔罪报歉?幸亏本官和高太尉燕太尉友情莫逆,再有高太尉和燕太尉大人有大量,不治你等以下犯上之罪,你等还不谢太高太尉燕太尉不究查之恩?”
被对方一语道破姓名,李恒一愣:“本官恰是,中间何人?”
“有种!再来!”燕豪持续手上加力,同时表示部下,“搜车。”
夏祥要的就是高建元这句话,他歉意一笑:“如果本官方才之话有不当之处,高太尉不必介怀,本官也就是随口一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就算高太尉并没有不将崔府尊和本官放在眼里,却在子龙大桥之上教唆星王亲兵打伤捕快和百姓,还伤了堂堂的侍郎之子,传了出去,让百姓误觉得你二人所为是星王殿下之意,岂不有辱星王殿下爱民如子的清名?”
众捕快见状,号召一声,纷繁向前,亮闪闪的大刀全数朝燕豪砍来。燕豪冷冷一笑,腾挪腾跃,只几个回合就将一众捕快打得落花流水,人仰马翻。
不想他才一有所行动,程道同却伸手一拉,将他生生拉到了一边,程道同皮笑肉不笑地小声说道:“李推官何必如此?又不关我等甚么事情,尽管袖手旁观便可,千万不成惹事上身。”
丁可用和萧五一马抢先来到车前,真定县的一众捕快将马车团团围住,和高建元、燕豪带来的亲兵呈对峙之势。
“崔府尊在府衙以内,府衙在桥北,高太尉走过了。过桥以后,桥南就是县衙了。”程道同一脸火急,“崔府尊命下官和李推官前去县衙向夏县尊交代一些事情,不过既然高太尉要见崔府尊,下官就先带高太尉前去府衙……”
张天啸中了燕豪一刀,痛不成言,鲜血直流,李恒让他先行归去,程道同倒好,不但要他向高建元和燕豪赔罪报歉不说,还要谢恩。虽心中非常不快,号令却不得不从,他只好朝高建元和燕豪草草一礼:“部属有罪,还望高太尉燕太尉大人大量,反面部属普通见地。”
本来是星王手中最为着名的喽啰高建元和燕豪,李恒很看不惯程道同的奉承之态,他上前扶起张天啸和几名捕快,叮咛下去:“你等就受些委曲,先行归去。等本官奏明崔府尊,多为你等加些炭火钱。”
“让她们都下车。”高建元大手一挥,“程同知,本太尉受命前来真定,是为皇上南巡一事,沿路各地州县的一应治安,本太尉都有权过问。本太尉思疑车内藏有兵器,来人,搜!”
李恒岂能不知燕豪所说的私事是甚么,他回身看了曹殊隽一眼,不等他开口,曹殊隽是多么聪明之人,当即叉手一礼:“李推官,鄙人曹殊隽,家父乃当朝礼部侍郎。”
当捕快久了,张天啸很有一套整人的手腕,比如抓捕人犯的时候如何用力能够让人犯只要内伤而表面无伤,比如用刀砍人的时候如何用力能够让人皮开肉绽却又不至于毙命,等等,归帮伎俩数不堪数。明天他就想重创燕豪而又不能致死,以是一刀砍出是虚招,实招在前面。
“不平!”曹殊隽大声回应。
“好了好了,来人,快扶张捕头去疗伤。”李恒不忍看着张天啸身受重伤还要向高建元、燕豪低头认错,不说张天啸本来没错,退一万步讲,即便张天啸有错在先,高建元和燕豪也有持刀拒捕并且伤人之过,高建元和燕豪再是星王府上之人,也不能在真定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