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在揣摩圣意,加封夏存先为见王,莫非皇上成心让夏存先担当皇位?只是让浩繁大臣不解之余又多有不安的是,夏存先并非贤王,既无才学又无操行,若他担当了皇位,非大夏之福非百姓之福。若在见王和星王之间挑选其一的话,星王三王爷倒比见王夏存先更有才气也更有为人之君的风采。
木恩吓得盗汗森森,幔陀武功奇高,又喜怒无常,说脱手就脱手,说杀人就杀人,完整由着性子,可不能触怒了她,平白丢了性命就太不值了,他暗中擦了一把额头,想了一想说道:“花关的猜测也并非全无事理,我也是偶然入耳燕豪对高见元说,景王也在寻觅李鼎善的下落,传闻景王也晓得了李鼎善在中山村收了一个弟子名叫夏祥,他找不到李鼎善,就想找到夏祥。景王一贯赏识李鼎善,成心保全李鼎善。他寻觅夏祥,怕是也是想保夏祥全面。”
要晓得四位王爷当中,三王爷最为强势霸道,也最为眼高过顶,有多少人想投入到三王爷门下却不得其门而入。而景王身为大王爷,最为老成慎重,多年来谨慎翼翼,从不出头,也几近没有存在感。不过奇特的是,很多人都以为,若论气力和影响力,咄咄逼人的三王爷和景王比拟,还是差了一些。
幔陀确切并未走远,她倒也并非是要偷听花关和木恩说话,而是杀心又起,想要杀死二人一了百了。不料才一折回,就听到了二人对话,不觉好玩。实在花关几次想要表示木恩要联手对她脱手,她早已发觉,只是假装不知罢了。
幔陀又想了一想,问道:“当今皇上病危,三王爷一心介入皇位,他不将心机用在担当皇位的大事上,却非要寻觅李鼎善的下落,是何事理?莫非说,李鼎善是他能够担当皇位的关头人物?李鼎善到底是何许人也?”
至于四王爷和五王爷,四王爷正值丁壮,却醉心于书画和佛道之学,而五王爷爱好玩耍并且沉迷于制作各种精美物件的技术,以匠人自居,能够说,担当皇位的最好人选只要景王和三王爷,而景王年纪偏大,对比下来,也确切只要三王爷最为合适。
本是一件小事,幔陀本想说完就走,不想对方不但自报姓名,还特地说出没齿难忘,她不由猎奇地多打量了夏去几眼,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想起了甚么,“咦”了一声:“夏去?你是灵寿中山村的夏去?”
幔陀并未答复夏去的疑问,淡淡问道:“你们南海商行应当一起南下出海才对,怎的在邢州?”
正要脱手杀死二人时,木恩却俄然脱手杀死了花关,幔陀杀意为之一泄,也就没再脱手。
“只是一个小小的御史?”幔陀心中猜想不定,御史从从一品的御史大夫,从二品的御史中丞,再到监察御史和殿中御史,虽品轶相差甚多,却都并不无权,是清贵的言官,是以她非常不解李鼎善为何会被三王爷和景王所看重。
花关的身子寂然倒地,只激起了些许灰尘,然后就归于了安静。木恩眼睛的余光一扫,暗夜中,不远处的屋檐下,幔陀的身影一闪即逝,转眼间消逝在了暗中当中。
夏祥点头:“邢窑与越人,皆能造瓷器。圆似月魂坠,轻如云魄起……邢窑出产的白瓷,非常精彩,釉色洁白如雪,外型标准如月,器壁轻浮如云,扣之音脆而妙如方响。又因其数量浩繁且价廉,除为宫廷利用外,还为百姓所用,是以邢窑天下闻名。南海商行特地逗留邢州,多数也是因为邢窑代价昂贵之故。实在沿邢州南下,沿路有很多处所出产瓷器。”
木恩愣住了,想了一想,古怪地笑了:“据我所说,李鼎善三年前曾经担负御史,因为上书弹劾三王爷,惹怒了三王爷,才被三王爷赶出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