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十娘不是中土人氏？”萧瑟归悄悄惊奇，她的面貌像是胡人，却恰好说的一口流利汉话，又有一其中土名字。对于十娘所说的人死为归的说法，他就直接忽视畴昔。
“如此折腾，不死也得重伤。”金甲嗤之以鼻，“有天有地有白日有黑夜有男有女，就有阴有阳，为何要练如此邪门的工夫？人体本来就阴阳调和，非要强行突破体内的阴阳均衡，是逆天而行。逆天而行，必遭天谴。”
叶木平哈哈一笑：“谢太尉，老子曰：大道有为，有为即为有，无有者不居也，不居者即处无形，无形者不动，不动者无言也，无言者即静而无声无形……”
谢间化晒然一笑：“受教了，金甲先生。就如我几人前来真定，明知事不成为，却偏要为之，是为了不孤负皇上的重托和景王殿下、李先生的嘱托。哪怕拼了一死，也要忠君报国。”
未几时二人来到南岸，下了桥，向左一转，又走了百十步，向右一转是一处巷子，名叫望乡巷。望乡巷是一个死胡同，长约百十丈，曲折如羊肠小道。
谢间化一脸懵懂，表示不明白，金甲一拍谢间化的肩膀，笑道：“没听明白是吧？老夫也是，叶真人就喜好谈玄说妙，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故作高深。实在他想说的是，风雅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或者更简朴了然，就是看破不说破，少说话，多做事，总归错不了。”
“叶真人，方才的女子有何独特之处？”羽士左边的老者哈哈一笑，声音宏亮，中气实足，“莫非你也动了凡心，思春了不成？现在是春季，是肃杀之时，可不是思春的时候。”
叶木平呵呵一笑：“说的仿佛你见过鬼一样？不过你没说错，她走路之时就如飘在半空当中，和鬼走路普通无二。鬼是没有脚的，飘浮在半空，倏忽来去。”
“既然你叫萧瑟归，还是送你归家去吧。”方十娘脸上诡异的笑容变成了轻视和鄙夷，她脚尖轻点，如一缕轻烟出了望乡巷，回身朝她的住处走去。举手间杀了一人的她，就如杀死一只蚂蚁普通，对萧瑟归没有涓滴的怜悯和惭愧之心。
“那倒也不是。”叶木平目光通俗地望向了天空，天空洁白如镜，“是说她经历过数十次存亡折磨以后，心性极其坚固，生命之力非常固执，几近没有人能够一次杀死她。想想看，你杀她十刀不死，她一刀便能够杀死你，岂不是说她天下无敌？”
“这么说，方才的女子是万里挑一的过关者？”谢间化悚但是惊，“阴阳术大成以后，武功是不是深不成测？”
“能够说是，也能够说不是。”叶木平局中拂尘一甩，徐行前行，“人体以内有阴阳二气，二气均衡则百病不生，阴阳平衡则身材不适。全阴之体为鬼，全阳之体为仙。传说西域有一种武功，只能女子修习，并且必须是处子之身。女子本是阳性之体，练此武功者，每日用艾草感染满身，赤身赤身在日光下练功，并且服用大补阳气的药物，久而久之，女子体质转阴为阳。以后，再在极寒极阴之地练功，将阳气化解，转阳为阴。如此几次数十次，才大功胜利。”
“何止深不成测，几近是天下无敌。”
“哈哈，好，好，是贫道大惊小怪了。贫道是方外之人，最不喜好和官府中人打交道，在贫道看来，面对官府中人比起面对妖女要可骇多了。”叶木平沿河南岸持续前行，“还是先不要让夏县尊、连娘子晓得我等来了真定，先随便找一个堆栈住下，然后再相机行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