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的项上没有人头,应当是狗头才对。”夏祥自嘲地笑了。
“我不答复她,只顾一剑接连一剑,非要置她于死地不成。她终究抵挡不住,回身就逃,临走时还说,你等我返来,我还会再来找你。如果你真是林上仙的弟子,我劝你不要再跟随夏祥这个狗官,有辱你师父清名。”幔陀眼神中透暴露迷惑之色,“她应当是熟谙师父,但是师父向来没有和我提起她熟谙一个胡夷妙手。她走后,我收势不住,神仙十四剑一旦发挥,必须一口气打完才气停下。最后一剑是一剑飞天,我一剑飞出,先是斩断了一棵小树,余势不减,又将一头路过的狼钉死。”
“说得也是,我如何忽视了这一点?”夏祥嘿嘿一笑,“幔陀娘子也累了,从速歇息去吧。”
“不要打断幔陀娘子,让她说完。”夏祥还了连若涵一个不满的眼神。
“第一次见到。”夏祥含蓄地一笑,“很多册本上有过记录,先生也和我说过大马士革刀是由乌兹钢制造,上面遍及锻外型斑纹,凡是为弯刀,大马士革刀奇特的冶炼技术和锻造体例一向是波斯人的技术奥妙,不为外界所知。大马士革刀的特性是头绪如同丝绸织纹,光芒夺目,且锋利非常。”
“啊?幔陀娘子到底伤在那里,我如何没有看到?”
“固然入夜,她脸上又蒙着一层黑纱,但我仍然能够一眼看出她是一名女子。她年纪也不大,和我一样手持一把长剑,在月光下悄悄站立,就如一株凤尾竹。”幔陀想起当时的景象,还心不足悸,她习武多年,第一次和人比武感遭到了寒意,“我问她是甚么人,她不答复,挺剑便刺,我便和她战在一起。一比武才晓得,对方的武功有些古怪。”
夏祥难堪地一笑:“娘子经验得是。不过我方才已经暗中察看了幔陀娘子的伤势,并无大碍。”
“她受伤了?”连若涵惊问。
“没有。”幔陀摇了点头,“长剑飞出以后,她堪堪躲开,却不得不放慢了脚步,被我追了上来。她大怒之下,对我痛下杀手,不但剑法如虹,还接连飞出数枚飞刀。我躲了此中大部分飞刀,却有一枚没能躲过……”
幔陀被连若涵的愤恚逗乐了:“连娘子不要活力,她或许是受人蒙蔽,或许是受人教唆,拿人财帛与人消灾,不过随她如何说,归正夏县尊是好官还是狗官,百姓心如明镜。我又问她,若夏县尊是一个大大的好官,她杀了夏县尊,岂不是错杀了好官?她却说,不管夏县尊是好官坏官,尽管杀了便是,归正为官之人,好的也不比坏的好多少,都该死!”
“大马士革刀来自波斯。”连若涵对大马士革刀略知一二,她很惊奇夏祥的赅博,“夏县尊之前见过大马士革刀?”
路过一家堆栈,门口有一木牌,上书“久住牛员娘家,只收五十文”。马展国见夏祥的目光在木牌上逗留了半晌,忙上前说道:“夏县尊,此处为牛员外所开的堆栈,说是堆栈,实在是民宿。在真定城内,如牛员外一样开民宿者不下百家。”
“我也不想追,但是不追又不可,她是往回跑。”幔陀又喝了一口水,才说,“我担忧她原路返回再对夏县尊倒霉,就穷追不舍,连发三枚飞刀,成果都被她躲过。她轻功极好,几个喘气以后,和我的间隔越拉越远,我情急之下,顾不上很多,将身上统统飞刀全数发完,又将手中长剑掷了出去。还好,她躲过了飞刀,没躲太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