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问鼎记 > 第三十章 气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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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甲一言不发,走到廊下,负手而立,抬头望天。天高云淡,有几只大雁飞过,辽远而寥寂。

好……吧,夏祥算是服了金甲喜怒无常的脾气,不过倒也是真脾气,并不让人感觉腻烦,反倒实在敬爱。

夏祥忍住笑,实在是金甲的模样过分风趣和好笑,他很当真地答道:“就是鄙人所想,千真万确。”

“良相良医,谁说只能挑选其一?”金甲冷哼一声,非常不屑地说道,“你等读书之人,向来看不起大夫,所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莫非有不识字的大夫么?大夫也是读书人。”

曹姝璃一颗芳心此时才落到实处,别离朝夏平和金甲各盈盈一拜:“小女子谢过夏郎君、金甲先生。”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溅了萧五一脸。

“皇上龙体不佳,有多久了?”夏祥脑中蓦地闪过一个动机,仿佛翻开了一扇门,“金甲先生,皇上之病,是否也是寒气之症?”

夏祥不觉有他,和曹殊隽又兴趣勃勃地谈了一番药床和药椅的制作,以及好景常在商行会徽――夏祥正式将他设想的金银铜木标识定名为会徽――的规格,又在曹家用过午餐,方起家告别。

“粗鄙无礼。”金甲对萧五的狂放随便心中有气,打量萧五一眼,“曹府水池,岂是你游水的处所?看你衣冠不整,一举一动都没有端方,你是夏祥的侍从?”

二人游到岸上,夏祥还好,阳光一照,转眼便规复了体温。金甲却嘴唇发白,身材颤栗,可见水底之寒,彻骨入肌。萧五也有眼色,脱下身上长衫披在金甲身上。金甲翻了萧五一眼,想说甚么,却又咽了归去。

夏祥却听出了甚么,忙问:“萧五,你说水有多深?”

金甲身子一顿,一只脚迈进了门槛,另一脚却没法迈动,他愣在当场,喃喃自语:“寒气,水底有寒气,寒气入体!”

夏祥点头,心中忐忑不安。若非曹用果病情如此严峻,他断断不会在金甲面前矫饰,名震朝野的金甲先生有活着华佗之称,他在医术上与之比拟,有天渊之别。

也不知过了多久,金甲才如梦初醒,他见几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俄然笑了:“三郎,你不快去筹办药床药椅所需求的东西,还愣着做甚么?”

“恰是。”萧五才不管金甲对他是甚么态度,再者他也看不出来金甲对他讨厌之极,他也顾不上和金甲多说甚么,迫不及待地向夏祥献宝,“水不深,鱼未几,不好玩。不过也有好玩的处所,水底很冷,跟冰一样冷。如果早晓得有这么好的水池就好了,夏天就不消捱热了……”

曹姝璃微微点头:“不记得在哪一本书上看过,上京中线是上京的气脉地点……如何,我家竟是在中线之上?”

夏祥不忘冲金甲点头一笑,随即如有所思地回身望向了水池。水池碧波泛动,并无非常之处。他想了半晌,开口问道:“以先生所见,现在的气温,在一人多深的水底,会有多凉?”

“如果不这么想,鄙人也不会在读书之余,学习医术了。”夏祥除了感激李鼎善的开通以外,还要感激母亲的博学。母亲也略懂医术,他从母切身上也学到了很多医道。

将淡黄色的细冰,一勺一勺地装进一个木碗里,装到一半多时,再往内里加各种佐料,炒熟的花生仁、瓜子仁,葡萄干,小山查块,豆沙,麦仁,等等,浇上分歧口味的果汁,然后,舀起一大勺细沙往杯上一扣,抹一个圆圆的“帽子”出来,如此,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雪花酪便能够入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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