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快去掉桎梏!”夏祥神采一沉,透露不耐之色,“如何,本官的号令你们不听不成?”
微一愣神,许和光重视到了夏祥微带不满的眼神,晓得夏县尊是指责他不为举荐,忙回神说道:“夏县尊,这位是徐望山徐员外,这位是马清源马员外。徐员外、马员外,这位就是真定新任知县夏县尊。”
另一人生得肥胖,也是年约四旬摆布,身穿花衫,手中把玩一把快意,头戴浩然巾,个子不高不矮,皮肤微黑,瘦长脸,八字胡,双眼深陷,走路的时候摆布摇摆,仿佛站立不稳普通。
“那里那里,徐员外过奖了。”夏祥谦善地笑了笑,目光一斜,落在了马清源的身上,“马员外的好茶如何又藏了起来,还不快快拿出来让本官品鉴一二?”
马清源却并不见礼,等徐望山礼毕,将手中的快意交到徐望山之手,腾出双手以后才叉手见礼:“马清源见过夏县尊。”
夏祥不睬会世人迷惑不解的目光,坐在了付科的上首,端起茶杯悄悄喝了一口茶:“付科,尝尝真定水可与市乐水有甚么分歧?”
或许是夏县尊家教传承很好,虽是布衣出身,父母倒是读书人。腹有诗书气自华,最是书香能致远。
不料让统统人都目瞪口呆的是,夏祥的神采伸展开来,笑容可掬地说道:“丁捕头,为付科去掉桎梏。”
许和光晓得夏祥是成心支开他,只好笑了一笑:“分内之事,顿时就好。”
马清源从衣袖中拿出包裹严实的茶叶,谨慎翼翼地翻开六层纸后,才暴露了一个铜钱大小的茶团。茶团虽不大,却非常精美,光彩乌黑,大要上有模印的龙腾凤翔的斑纹,阴暗交叉,图文并茂,精彩非常。
徐望山和马清源对视一眼,二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诧。倒不是说夏祥对茶道的体味出乎他二人的不测,而是夏祥对龙团胜雪的制作如此熟谙,倒令二人更是思疑夏祥的来源。龙团胜雪是御茶,非天孙贵族不能见到,即便是三品以上大员,也一定有一两龙团胜雪。
夏祥接过拜贴,愣住了,徐望山和马清源是真定最为驰名的两豪富商,城东徐望山,山山金相连,是说徐望山财产如山。城南马清源,一马平地,是说马清源家有良田千倾。二人分歧于浅显的商户,既是巨商,又是诗书传家,虽不是如四大世家普通的高门望族,在真定一带,也算是世家。再有家中有人在朝中为官,既有权势又有财产,可谓繁华繁华,风景非常。
夏祥自是明白,马清源以龙团胜雪为礼,一是示以昌大,表示对他的恭敬,二是让他得知马清源在朝中有人,不然专供天子享用的龙团胜雪,怕是当朝的六部尚书都无福享用,远在真定的一个员外却有一饼,其中启事,意味深长。
又一口喝干杯中茶,付科搓了搓手,岔开了话题说道:“夏县尊,甚么时候放我回市乐?”
“望山兄,怎的如此和县尊说话?失礼,太失礼了。”马清源接过话头,双眼眯成一条缝,笑得既谦恭又不显得过于热烈,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应当说是我二人带了茶叶,请夏县尊观赏才对,哈哈。”
听夏祥前面的话时,徐望山皱起了眉头,等前面夏祥话风一转,他的眉头伸展开来,喜笑容开地说道:“夏县尊高见,熟了再送不迟。”
徐望山打了个哈哈,眼睛成心偶然瞄了许和光一眼,笑道:“我和清源兄传闻夏县尊到任了,那里还按捺得住,忙放动手中事情从速过来拜见夏县尊,是想亲目睹见在都城大闹考场拉下文昌举的夏县尊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哈哈,当真是猎奇得紧。另有一点,我二人传闻夏县尊是爱茶之人,以是才吃紧上门讨口好茶尝尝,不知夏县尊会不会嫌弃我二人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