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夏郎君要中状元?他连会试都通不过,都没有资格插手殿试,还中哪门子状元?你这才是痴心妄图。”
“恰是。”张厚毕恭毕敬地微微哈腰,虽说他自认才学过人,一心为中状元而来,心中却还是有几分忐忑不安,“建宁人氏,张飞之张,厚薄之厚。”
天然,张厚对二人也是不屑一顾。若非是和夏祥了解之时,是在好景常在承平居酒楼之上,让张厚误觉得夏祥也是出身高官权贵之家,不然以夏祥的出身,张厚也是不屑于结识。张厚出身官宦世家,只愿交友王公贵族后辈。
夏祥在翻开母亲来信之前,压根就没有想到母亲会出事情。
夏祥此时确切是在读母亲的信,不过他并没有悲伤,相反,却另有几分开心,以及深感任务严峻的沉甸甸的高兴。
二人的声音由远及近,堆栈的大门吱哑一响,金甲和曹殊隽并肩走了出去。
“曹三郎,老夫找夏郎君有要事相商,你下次再来,不必非要和老夫一起,免得让夏郎君分神。”
其二,母亲奉告夏祥,她已经分开了中山村,隐姓埋名远走他乡,让夏祥不必挂牵于她,她会统统安好,待机会到时,她自会和夏祥相见。夏祥尽管服膺修其心治其身,而后可觉得政于天下便可。生为男儿,若不能安邦济世,每天守在父母身边,也是枉为人子。
“说到就要做到,不要只说标致话,不做端庄事。”金甲不被张厚的慷慨陈辞所动,冷冷一笑,“夏祥落榜,不能插手殿试,就又少了一人和你争状元,你该光荣才对。”
张厚心中大惊,一是震惊于夏祥怎会入得了文昌举之耳三王爷之眼?夏祥不过是一介布衣,出身布衣,连三王爷也晓得了他的大名,莫非夏祥有甚么不为人所知的来源不成?大比之年的考子稀有千人之多,只要一甲二甲进士才会入得了王爷之眼,就连三甲的同进士也很难被王爷留意。
金甲摆布无事,闲着也是闲着,张厚又是夏祥老友,他见张厚一脸体贴,就知无不言了:“文尚书为何为难夏祥,老夫并不知情,也许只是文尚书不喜夏祥文风,又也许文尚书受人之托,归正不管是何启事,夏祥本年大比是没戏了。昨日在三王爷府,我为三王爷诊治之时,文昌举和三王爷提及夏祥,他明白地说出了夏祥落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