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管天下事,何况刚才的事情,也不算是闲事,是贫道的分内之事。”羽士顿首说道,“曹三郎是贫道朋友,他被人欺负,贫道如果袖手旁观,是为不义。中间行凶伤人,贫道若不制止,是为不仁。不仁不义之事,怎会是闲事?何况贫道是削发人,又有替天行道的职责地点。”
燕豪心中暗喜,只凭双手接他一腿,双手不竭即残。不料让他惊奇的是,踢中对方的双手以后,如入绵絮,不,比绵絮还要轻柔还要不成捉摸,如入无物。不过他随后的感受是,如入无物反倒好了,因为踢出的力道如果没有受力之处,顶多是收势不住,但他却感受一股绵绵不断的力道从对方的双手之上传来,不但将他踢出的力道持续,还大力向后拉伸。
“本来是叶真人,失敬,失敬。”输给了神仙,燕豪心机均衡了很多,不过又想到叶真人竟是曹殊隽的朋友,心中又莫名大有不安和不快。
“好说好说,戋戋小事,不敷挂齿。有恩当记,有仇当忘,才是为人之道。”羽士澹泊自如地一笑,“贫道叶木平。”
实在谢间化的武功比他二人高了很多,只不过前次受伤以后,迄今还没有病愈,再者方才又是不测失手,只是不管如何,本日算是栽了一个天大的跟头!董七娘悲忿莫名,紧咬银牙,恨不得化身飞鸟救下曹殊隽和谢间化二人。
转眼间高建元和燕豪,一个被钉在地上,一个摔在地上,二人败得如此之惨如此狼狈,让统统人都瞠目结舌,不敢信赖面前产生的统统。
曹殊隽乃至还在想,董七娘和董四被打倒了,但是为甚么谢间化不来脱手相救?他眼睛的余光一扫,鲜明发明谢间化此时已经被高建元逼到了河边,再退一步就是水深数丈的安宁河了。而高建元手中大刀舞得密不通风,谢间化已然不支,即将落败。
“你到底是谁?”燕豪不敢惹庆王,就将一腔肝火全数宣泄到羽士身上,“快快报上名来,好让我记着中间本日之恩。”
高建元强忍胳膊疼痛,朝庆王哈腰鞠躬:“庆王殿下,小人不敢。”
“甚么,燕豪,你吃错药了还是吃了狗屎马粪了?想杀曹三郎,你是不是感觉仗着有星王撑腰,谁都敢杀?你无妨连老夫也杀了。”金甲来得晚,没有看到燕豪砍杀曹殊隽的一幕,如果他亲目睹到,更会气得七窍生烟,即便如此,也是怒不成遏。
这一脚燕豪使出了尽力,他想报刚才击飞他柳叶刀之仇。燕豪运腿如飞,尽力踢出,能够踢断一棵胳膊粗细的小树。身后之人却不躲不闪,双手举起,竟是硬接了燕豪的一腿。
本日只比武一招,他俄然信了叶木平是神仙中人的传说。回想起方才过招之时叶木平化无形为无形的伎俩,莫非就是比起技击更高超很多的道术?
这一惊但是非同小可,燕豪武功之高,平生罕遇敌手,即便是和幔陀比武,幔陀也不能将他手中柳叶刀一举击飞,何人有如此功力,莫非又来了十大妙手其一?他当下也顾不上心疼非常爱好的柳叶刀被击落河中,飞身后退数步。
不管是高官权贵,还是布衣百姓,比起畏敬皇权更畏敬的是神权,是神仙。燕豪之前一贯自夸武功高强,向来不信甚么神仙之说,只当叶木平是欺世盗名的江湖骗子。虽对关于叶木平呼风唤雨的本领只信三分,却对叶木平并没有太多的畏敬之意。
“无量天尊!”
“铮”的一声,利箭洞穿了高建元的右臂以后,又将高建元钉在了地上。高建元歪倒在地,右脸着地,半个身子曲折,神采煞白,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