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见元虽品轶不高,大小也是星王府的亲兵首级,是响铛铛的七品武将,怎能以管事来比拟?管事是下人。不过见王的放肆都城皆知,又是王爷之尊,别看小了三王爷一辈,却和三王爷平起平坐,是以高见元也只能忍气吞声,不敢辩驳。
“如此甚好。”高见元点头同意,随后二人策马拜别。
陈封和章则是也纷繁点头。
连若涵归去的路上,恰好路过曹府。巧的是,她正都雅见曹用果出了曹府,上了一辆马车朝南驶去。连若涵想了一想,说道:“令儿,派人去跟上曹用果,看他去了那里。今晚,都城怕是有很多人难以入眠。”
熊始望是吏部侍郎,吏部在三王爷统领以内,熊始望又和文昌举交好,在高见元看来,由熊始望出面,比他和燕豪出面强上百倍。同时他也感觉,三王爷不必再畏首畏尾,大张旗鼓在前来贡院过问黑榜一事,也不算甚么。
曹用果微微一笑,一抚髯毛说道:“君子欺之以方,小人诱之以利。高亥虽是小人,若能在大是大非之上主持公道,也不失为君子之举。”
三王爷和云王见礼以后,二人有说有笑,手把手进了王府。
连若涵见过文昌举后,只和文昌举说了几句话就告别而去。出了文府大门,她对令儿说道:“传信归去,文昌举已是弃子。”
是夜,夏祥早早睡下,睡得非常安稳结壮。对于明日放榜之事,夏祥也懒得再去多想,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局势终究会演变成何种态势,他也没法预感,更没法节制。与其担忧无用,不如安然入眠,以待明日。
内里空空如也,院子空旷,树叶动摇,月光洒落一地,那里有半点人影?
是夜,幔陀住三楼,又是最偏僻的角落,夏祥倒是在一楼,相距数十丈之远。她行走江湖多年,养成了晚睡的风俗。半夜过后,她睡意袭来,躺下便睡,却如何也睡不结壮,心中几次在想萧五习武之事。
“庆王殿下风采照人,我和史一心已经拜到了庆王殿下门下。我还向庆王殿下保举了沈兄,明日放榜以后,沈兄随我去庆王府拜见庆王,可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幔陀迷含混糊将近入眠之时,俄然听到内里传来轻微的“咔嚓”声响,声音极其藐小,若不是她听力过人,底子就听不到。就如老鼠嘶咬东西,又好象是夜猫踩断树枝,她一激灵就复苏过来,刹时抓剑在手,一闪身就来到了窗前,朝内里一看……
可惜的是,高见元白跟了三王爷这么多年,连三王爷的心机都猜不透,真是笨得要命。燕豪心中嘲笑,迟早有一天,他能够替代高见元,成为三王爷最为倚重的亲信。
只不过夏祥挑衅在先,不甘落榜,非要张贴黑榜将事情闹大,终究惹怒了三王爷,三王爷才收起惜才之心,动了杀机。之前他想劝说三王爷尽早撤除夏祥,以免养虎为患,终究让夏祥坐大成为第二个李鼎善。成果三王爷不听,一是珍惜本身名声,不想引发天下士子的不满,二是顾恤夏祥之才,以为夏平和李鼎善分歧,或许夏祥并不晓得李鼎善是何许人也,夏祥只从李鼎善之处学到了学问,并不必然和李鼎善品德不异态度附近。
“是,太尉所言极是。”燕豪毕恭毕敬地答道,“不如我二人就去全有堆栈四周稍事歇息,等入夜以后,再对夏祥动手……”
是夜,张厚和时儿回到堆栈时,已是半夜时分。二人返来后,时儿回房睡去,张厚敲开了沈包的房门。
常书欣归去奉告了连若涵,连若涵深思很久,俄然嫣然一笑:“夏郎君真是大才,此事如有高亥从中策应,必然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