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落地,血流满地,王二意的人头翻滚出几丈之远,滚到了史三心的脚下。
黑衣人抽刀在王二意尸身之上擦了擦了刀上之血,竖刀在胸前,厉声说道:“上京府衙役意欲图谋不轨,行刺见王殿下,被当场诛杀!”
叶时胜也不说话,右手一挥,身后禁军兵分两路,将围在黑榜四周的考子分开,随后禁军分站两列,构成了一个通道。
“承蒙见王殿下嘉奖,下官之才,只是一介武夫,要论平话,还真是不如先祖。”叶时胜不卑不亢,脸上涓滴不见愠怒之色,并不因夏存先嘲笑他的先祖是平话艺人而愤怒。
“叶时胜一贯和三王爷交好。”连若涵眉头微锁,悄悄放下车帘,“三王爷没有变更上京府的捕快而是出动了殿前司的禁军,可见付擢不好相与,并不对三王爷言听计从。”
见王不走,非要护榜,谁敢揭下?明日放榜之时,如果黑榜还在,必是颤动全部都城的大事,不但会激发无数考子的不满,还会成为街头巷议的甲等大事。
令儿并不熟谙叶时胜,不解地问道:“娘子,殿前都批示使是甚么大官?”
也是因为叶时胜掌管都城卫戍一应事件,又卖力皇宫安然,是拱卫皇上的比来武将,虽官级不高,倒是非同小可的一个关头位置。
“见王殿下贤明。”史三心从惊骇当中规复过来,打动之余,愿为见王殿下肝脑涂地的报恩之心涌动,他冲四周考子做了一个罗圈揖,“本日幸亏见王殿下主持公道,救鄙人一命。各位同窗同年,鄙人在此发誓,自今今后,唯见王殿上马首是瞻。”
“黑榜之事,真是夏祥所为?”上首之人微微一笑,揭过见王的话题不提,“这个夏祥,还真有几分离腕。不过若不是你我在背后鞭策,他的黑榜之计,恐怕也只会是一场闹剧,终究会不了了之。”
顺着李鼎善手指的方向,来了一支二十余人的步队。步队清一色盔甲长枪,甲新枪亮,法度整齐,杀气腾腾,头戴形如斗笠顶上红缨的范阳帽,跟从在一人身后。
史三心本来已经被王二意的人头吓得动都不敢动上一下,王二意死不瞑目标人头就在他身前数尺之遥,一双惊骇的眼睛还死死地盯着他。见王殿下如此礼贤下士,他从震惊中复苏过来,仓猝起家,朝见王深鞠一礼:“门生见过见王殿下。本年的大比,怕是有舞弊之嫌。明日才会放榜,本日便贴出了‘夏祥落榜’的黑榜,试问数千名落榜考子,为何会有人提早得知夏祥落榜?此中必有蹊跷,还瞥见王殿下为天放学子主持公道,还大夏考场一片清风明月。”
随后在场的考子都纷繁呼应,一时声音此起彼伏,在贡院上空回荡回旋。
夏存先悄悄心喜,史三心如此懂事,当众大表忠心,是小我才,可堪大用。
“你!”夏存先勃然大怒,敢拦他来路的人放眼都城,屈指可数,却不包含面前的叶时胜,他扬手一鞭抽在了叶时胜的手上,“罢休!”
“为了一张黑榜,三王爷会不吝变更禁军?”宋超度微一惊诧,随即点头承认了李鼎善的猜测,“李兄所言大有事理,黑榜一事,可大可小,既然轰动了见王,见王又杀了人,禁军出动,也在道理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