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近中午,阳光普照大地,远山如黛近水含烟,举目四望,仍然苍茫一片,不见绝顶。
伤害气味来本身后数丈以外。
成败在此一举,不,存亡在此一举,夏祥一咬牙,拼了,置于死地而后生,天无绝人之路。他用枝条编了一个帽子戴在头上,身上衣衫褴褛成条,背后的包裹也是伤痕累累,如果有人见到他现在的狼狈模样,会吓得脸孔改色,觉得他是甚么野人。
壮汉歪头想了想,用斧头挠了挠头:“此山是我栽,此树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一担柴。”
夏祥惶恐之意减退了几分,大着胆量向前一步:“你是甚么人?打柴、放生、种田、读书、经商,有那么多好好的谋生不做,为何偏当劫匪?”
半夜时分,夏祥累得近乎虚脱的时候,拖着沉重的双腿,法度迟缓地来到一棵两人粗细的参天大树上面,他一把抱住大树,喜极而泣:“总算走对了,树兄,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还是第一次发明,本来你如此伟岸如此矗立如此卓尔不群。”
夏祥身上所带干粮未几,仓促出行,母亲只筹办了两天的量,换言之,他一天以内走不出大山的话,会活活饿死在山里,成为孤魂野鬼。
但是让人目瞪口呆的一幕产生了——夏祥的右腿一踢而中,壮汉惊呆了半晌,仿佛不敢信赖被夏祥偷袭胜利,随后他惊骇地张大了嘴巴,收回了一声悲怆的呼喊:“这不成能!”
夏祥将手中的狼牙棒和斧头扔到地上,一脚踩上,哈哈一笑:“你踩了高跷穿了广大的衣服,就想假扮力士?如果你再矮上三分小上一号或许还真能瞒得过我,可惜你演出的伎俩太夸大了,画虎不成反类犬。你最大的失误就是纸糊的狼牙棒和斧头,那里有人用狼牙棒和斧头挠头的?当别人是傻子么?另有,你这么高大这般重量,走路之时悄悄无声,你又不是老虎,爪子上有肉垫……”
夏祥的右腿踢在壮汉的右腿之上,就如人腿踢在大象腿上,如同蚍蜉撼树。任谁见了都会感觉夏祥此举不但无济于事,还会了局很惨。
莫非非要困死在山中不成?
“如何这么多废话?我在问你,‘此山是我栽此树是我开’前面的话是甚么?”壮汉晃脱手中的巨斧,巨斧的斧刃在月光下闪烁寒光,“快说,不说老子一斧头劈了你。”
前次和夏老中也是路过此树,前面再有几十步就有一条下山巷子,下山以后,就是直通灵寿县城的官道。
“你,你,你到底是甚么人?”壮汉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哇哇乱叫,三下两下扯掉了身上的衣服,从地上一跃而起,“你是如何看出了我的假装?这不成能!”
壮汉再次站立以后,身高和夏祥相差无几,不,还要略微矮上几分。不见了身上的衣服,人也整整肥大了三圈不足,体型远不如之前高大如山,虽体型健旺,也就是平凡人的身材。
“甚么人?”夏祥吃惊不小,细心一看,一个足有一丈多高的黑影站立在大树之下。他一身黑衣,左手狼牙棒,右手巨斧,一脸络腮胡,入夜,看不清长相,只从身高和魁伟体型可见对方是一个孔武有力的壮汉。
夏祥自小无父,跟从母亲长大,性子坚固当中,又有百折不挠的昂扬向上精力,从不认输,也不当协。再加上小时候玩皮好动,上山下河登山上树,活泼好动,练就了结实的身材。现在被困大山当中,换了别人,或许已然绝望。他却从未有过放弃的动机,仍然在尽力仰仗影象寻觅前程。
夏祥一击到手,将身跃起,双手鼓掌,哈哈一笑,飞身向前,捡起了壮汉了狼牙棒和斧头,悄悄一碰,狼牙棒和斧头竟然四分五裂了。他还不断下,又一脚踢在了壮汉的左腿之上,极其可骇的是,夏祥竟然一脚踢飞了壮汉的半截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