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排的汉军一进城,便如释重负,任牲口四散跑去也不再摈除。跟着进城的汉军越来越多,须卜骨只得命令,让这夹道欢迎的军队去捉牲口。
临行之时,丁原于囚车外再看张辽,问道:“文远可知错?”
丁原闻高顺所言,还能了解。张杨所言,他就有些不悦了,直接攻讦道:“吕布一乱臣贼子,也算大汉之将?”
“吕布!你这是谋反!”来使瞪眼吕布,给他扣了个大帽子。
“我家将军说了,愿将这猪马牛羊一并奉上犒军,只愿与单于兵合一处,诛杀丁原老贼。”王贺嘴皮子也算利索,这么一说,须卜骨还真的有些信了。
如许一来,九原城大街冷巷一阵鸡飞狗跳。匈奴兵,被牛顶的狗咬的不计其数。
高顺初到定襄之时,张辽已有不悦。现在丁原发兵问罪,张辽言语间未免有些抱怨丁原之意。
吕布一到九原城,城上守军这个笑啊。只见吕布这支军队,夹在在浩浩大荡的牲口中间,也不知是他们摈除牲口,还是牲口摈除他们。
此时,吕布如果成果了须卜骨。匈奴必然内哄,届时丁原若趁乱扫平南匈奴,那么吕布势微,这盘棋就不好下了。
“单于此言实在令民气寒。”说着,王贺露,出可惜的神采持续说道:“本觉得我主来投,单于必帅全军夹道欢迎。没想到单于竟然如此薄待与我,我等倒不如北投鲜卑,以谋并州。”
再擒须卜骨,吕布命他将军队撤出城外。须卜骨此时唯有听令,他晓得有吕布这等敌手,即便此次他幸运保下九原城,他日也守不住。
高顺心中苦叹,这张辽也中了吕布之毒,竟然敢顶撞丁原。
“来人,拉出去杖则八十!”丁原闻言,鼻子都气歪了。部下将领,私交甚笃,这是一把双刃剑。昔日三人各司其职,还看不出来,本日三人一再相护,如不严加办理,今后岂不是造他的反了?
五原郡,刺史府。须卜骨坐于堂上,王贺立于堂下。须卜骨闻听吕布要降,眉头舒展。如果吕布真的降他,那天然是美事一桩。可那吕布是谁?狗咬一口都要咬归去的主,他会投降,须卜骨打死都不信。
张杨力挺高顺,说道:“吕布到底是我大汉之将,他得五原,总好过匈奴人。”
来使见吕布起火,不敢多言,马上出发,返回晋阳。来使一入晋阳,便马不断蹄的赶到刺史府,将吕布所言尽数奉告丁原。
杖则以后,丁原肝火稍缓,与张杨高顺说过几句贴己话后,独自出堂,去检察张辽伤势。厚黑之学,便出自三国。此时虽没人清算此学,但青之留名者,大多深谙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