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有负射阳先生所托,还扳连了诸位前辈。鄙人真是心中有愧。只是这一番祸事却全非我所希冀,只是现在这所谓文坛竟全不似我所想的那般,有如此多的“龟腚”、“笤粒”,当真让我不知如何是好。先生的拜托,我也真没法做到了,不过,如果先生肯备上几件厚礼去求求那几位“德高望重”的文坛前辈,说不定您讲学的希冀,另有能够实现。鄙人祝您早日胜利!
还没等我持续问,这位文坛前辈倒是开端诘问起我到底有过甚么学术著作,竟敢试图保举这么一个既无学历又无学术著作的您来讲学了。如果昔日,我必然会答复我写过的那几首自发不错的诗和尚在连载的《红楼梦》来。可经此一役,我倒是半点没有胆量说我曾经写过甚么能够获得全部文学圈承认的著作来了,更没胆量说我这甚么证明都没有的家伙,竟然在学院稀里胡涂混了个教员名头,还教得不错——想必诸位文坛前辈,都将以为我这是在误人后辈,千方百计将我赶出黉舍才罢休了。我此人虽则并不迷恋这“文坛中人”的名声,却千万不敢丢了我这学院讲师的职位。要晓得,如果我被赶出了文坛,不敢再写点诗歌小说以求几个钱饱腹,这黉舍的职位,就是我仅剩的糊口来源了。面对这位堂皇的文坛前辈,也只得三言两语乱来了畴昔,背出盗汗,回到家中。
一只尽是滚烫茶汤的茶杯被一把摔到了地上,细致的碎瓷片不幸兮兮地躺在地上,而地上漫开一片茶水,在氛围中披发着氤氲雾气。
易之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