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苍劲一清越，高低相激；击掌声、拍案声，长幼呼应。如此，简朴的歌辞竟然真给他们唱出了味道。待得“死不难”三字又过，余慈已是心境如潮，激昂彭湃，手上猛地发力，震得小亭轰声大震，几近要塌下来。簌簌粉尘下，他恨声道：
高耸的奖饰声，却让老道神态愈是悠然沉浸。他稍稍窜改音节，将四句歌辞几次歌颂。余慈从中多次听得“长生难”三字，再见老道皓首苍颜，垂老迈矣，心中如何没有感到，心中荡漾之下，竟也击掌拍桌，随老道高歌：
较虚幻的像是他各个时段奥妙的表情窜改，更实际比如利用雾化剑意之际，“天赋一气”纤细的运化体例。这些很轻易被忽视的细节内里，有一些他一向在寻求，却被更夺目的实际状况袒护住的东西。
并不是说他认前面做的事情有甚么弊端，而是他找到了一些在狠恶的情境下，不成制止遗漏的有代价的东西。
老道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那么出亭而去，再不转头。
微光便是圆心，湖水便是已经恍惚了其间边界的圆弧。
午后时分，观中的羽士们纷繁结束了午课，道观中人声渐起，但传到余慈居住的独院，却多数消寂下去，不染其清幽。
不过这评价到了嘴上，又变更了说法，他借着酒意，叫道：“好老道，是个妙人！”
“……难劫关兮关存亡，关存亡兮死不难。”
“如此联络，虽是纷繁庞大，但在其间有取有舍，才是正道。不把这内里的事理参透，不明白‘外物’也是修行的根底，孤零零进山参禅，美其名曰‘死关’，实在只是个死字罢了！”
他的酒品实在不太好，一旦有几分酒意，性子便显得过于狂放，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偏向。他斜眼再看，固然他不喜好老道刚才的谈吐，却很赏识老羽士尽情听任、旁若无人的姿势。这老道，确确实在是个脾气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