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对你脱手,却也休要自误。”
而现在,观重器门首级的架式,清楚就是要借助法坛之力,将集合过来的地脉灵气会聚到他手中法印之上,将节制中枢全部地转移,当时候,剑仙秘境的封禁,岂不是任他拿捏?
对方的心机,余慈了解,若说不受震惊,那是瞎话,但他终究还是嘲笑以对:存亡倒颠向来都在一线之间,正如他存亡符的翻转,不发力则已,一旦发力,立时变动不休,对方想震慑他是一回事,要他的命,则是另一回事!
剑气在水中盘转,余慈反身又是一击!
此法印的印钮雕成了一头不着名的瑞兽,四周却有两条巨蟒缠绕,蛇信勾连,雕工极致华丽。但这些都是外相,真正让人震惊的,是重器门首级将此印高举过甚之时,澎湃的灵光如海潮般分散,又像山岳重压而下,两面铁旗掀起的大风也在此刹时凝定。
“血狱鬼府九地三十六层,相互很难贯穿,你说的那处,只在第二层。”
从法坛底部到坛顶不过两丈高低,驭剑当真是瞬息便至。剑至半途,半山蜃楼剑意已经运转到极处,也受星轨剑域的些许影响,余慈的身形几近融入这里异化的湖水中,剑气更催化为连续串精密至极的水沫气泡,似缓而疾,拂面而过。
“你用上清宗的法印,我用上清宗的灵符,我们就比一比看,哪边的结果更好些?”
剑气划开水流,两人身影交叉,余慈只感觉身上凉浸浸的,交叉的刹时,对方神意锋芒凌厉,在他身上多个关头气机节点上一触即走,让他明白,若真正脱手,他的了局会多么不堪。
事情没那么巧的,玄黄刚携本体分开,重器门首级到了法坛之下,见缝插针的手腕好生了得,想必是一向躲藏在侧的原因。余慈不惮以小人之心度之,此人精通符法禁制之术,又特地寻到这处关头地点,毫无疑问,定是有非同普通心机的。
“哦,那门主到此,所为何来?”
之以是记得这枚法印,是因为朱老先生曾将最合适“诸天飞星”符法的几件帮助器具侧重说了一遍,要他今后看机遇,可否动手,玉神洞灵篆印就在此中。厥后晓得了朱老先生的身份,余慈天然就明白,这些帮助器具,都是当年上清宗的保藏,可惜上清宗当年遭魔劫,为元始魔宗所灭,一应宝贝,都流散江湖,朱老先生那样说,大抵也就是存个念想。
不管重器门首级如何长于藏匿气味,他既然在归墟当中,星轨剑域以内,就必定要遭到钳制,借用封禁之力,顺藤摸瓜,确切是个好体例。
现在,余慈的剑光锋芒已经打在古铜色的面甲上,收回清脆的声响,正要进一步渗入的时候,湖底骤起大风。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如果余慈再不晓得对方的筹算,干脆就一头撞死在法坛上算了。他低吼一声,也未几言,斩蛟剑又是嗡声振响,身剑合一,扑击而上。
余慈心头微怒,但下一刻,远方的神意星芒的感到突地一颤,他便晓得,玄黄和沉剑窟仆人已经打仗,它们之间的战役开端了。余慈本能地想弄得更清楚些,可也在现在,面前已经要转到法坛另一边的重器门首级向上一纵,已经落在了法坛顶部。
余慈终究抗过风压,落地一个踉跄,终究站稳,想再向前的时候,法坛上重器门首级却似先有感到,面甲以后的浮泛/眼眶往这边一转,随后又取出一样东西。
“这家伙要趁虚而入!”
说到底他是还不信,哪有人会千辛万苦地到这归墟当中,只为求一道通过血狱鬼府的捷径?余慈感觉,以此人的修为,想去血狱鬼府,只要从天裂谷上跳下去就是,想那平常妖魔也何如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