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了甚么?”
刑天便拿出指导的架式:“修道之人,最贵者惟‘道’罢了,其次方是性命。当年八千剑修西征,说一千道一万,也不过乎‘道分歧不相为谋’七字罢了。”
镜面上,于舟须发如墨,意态萧洒,面对阿谁女人时,神采如常。他们二人应当早有和谈,于舟只略一点头,便将逝水剑硬插进聚星台上,袍袖一展,满身剑气强芒剧盛,便是旁观留影,余慈也感觉双目刺痛,但他死睁着眼睛,眨也不眨。
见到此人,余慈眼睛就是眯起,但是未等细看,水镜上剑光一闪,又有一人映在上面。就算早故意机筹办,见到此人,余慈胸口仍似挨了重重一锤,死抿着嘴唇,才压下那一声低呼。
余慈漫声道:“并非长生是我的全数,而是长生必须包涵我全数的意义,爱我所爱、恨我所恨、知我所想、得我所欲,非如此,不能称之为美满,亦不能称之为长生。”
余慈身形越去越远,只要悠悠话音传回:“我此次上去,也只是遵本人信心而行,师姐若真把我劝回,以你的信心击败我的信心,与何清强压观主之行动,又有甚么分歧?”
余慈轻描淡写地回应:“师姐不也是如许吗?师姐你道心清澈,信心果断,于戒律一道上,自有枢机,这些年来推行不悖,清楚是早定了本身的路途,陪师弟我走一趟问心路,又有甚么用处?”
梦微怔住。
“我至今未曾明白,于观主当日引我上来,真意究竟如何。但有一件事,我想透了:他白叟家现身说法,警告于我,修行路上‘争’与‘不争’,不同就在他与何清之间。梦微师姐,山道狭小,容不下两人并行,我先走一步了。”
直插出来!
“风头上你也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