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脸猎奇心倒重……”
“奸刁的小白脸,不过这类粗浅的障眼法对道爷我没用!”
即便是正在空中翻滚,颜羽士也重视到了那道电光长链,他的眼角仿佛被灼眼的光链抽了一记,留下久久难褪的印痕。
一击不中,颜羽士仍笑得高兴。笑声由远而近,很快便和余慈追了个首尾相及:“小白脸,道爷这九阳符剑利否?”
颜羽士稍觉不测,旋又嘿嘿嘲笑,剑势略回,二度加力,又一剑劈下。九阳符剑多么能力,青芒挡了第一下,便是嗡声震惊,光芒几欲散失,再一剑下来,眼看余慈就要被劈成两截。
笑声倏止,颜羽士再笑不下去,环眼变态地眯起来,他终究明白,面前这小白脸,决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被吓傻的末流小辈,再胶葛下去,莫说找出乐子,恐怕便是最后宰杀了,也要闷出一肚子火。
他吐出一口浊气,忽地全无前兆地翻身,贴地纵跃出去。下一刻,红线抹过,他方才超出的两棵碗口粗的大树,自空中起五尺处被切成两半,随即轰然倒折。虽是半夜,也能见得尘烟四起,枝叶纷飞。走兽飞鸟则是错愕鸣叫,相对寂静的山林蓦地间喧闹起来。
等他持剑守中,环目四顾之时,更是面沉如水。只是几息的工夫,数亩山林的范围内,已经蒙上一层薄雾。这雾实在也挡不住甚么,但是眼下正值夜间,林子深处亮光全无,独一的光源,便是持剑的本身。
言罢,颜羽士又是大笑,可在这笑声里,余慈仍然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不放松,也不镇静,天然也没有甚么特别的表示。偌大的山林中,也只要那些被惊醒的野兽鸟雀,才聒聒回应几声。
高山忽起暴风,带着劈面的热气,向四周八方卷去。立即将四周布下的薄雾吹得七零八落。核心余慈正因为错失那记掌心雷而扼腕,见此环境,立时色变:
“引气成符!”
当然,仅仅仰仗一把符剑,也不必然能敌得过颜羽士。但利用符法的余慈和使剑的余慈是大不不异的。他擅善于符,但更爱剑,相较于利用符法时计算的烦琐,他更风俗于白刃战中,在存亡之间挑选的简朴直白,流浪十二载,他拔剑杀人的时候还少了?
既然如此,面前这凶徒,必定就是通神境地,即已经脱出“凡俗三关”,成为传说中那些具有无量神通的“修士”了。
余慈抿住嘴唇,一言不发。
颜羽士刚才差点儿被雷劈了,尚心不足悸,又岂会真的让余慈率先发难?
“为甚么是九阳符剑呢?道爷倒是能够对你说两句。嘿嘿,白日府鄙吝吝啬,只拿出不入流的三阳符剑来对付这们这些凡俗小辈,已经把你们乐得屁颠屁颠,却不知在白日府中,另有品格远在其之上的六阳符剑、九阳符剑、纯阳符剑!
“近两年来,道爷来往于天裂谷和峭壁城之间,固然辛苦,却也换得了九阳符剑大成,比之纯阳品相,也只差一线罢了。三三化九,九为阳极之数,能力已经到了顶峰,有此剑在手,便是你走了狗屎运,凑够虾须草,换了把三阳符剑过来,也挡不住道爷此剑一斩之力!”
掌心雷!这么快使出来,怕是有甚么玉符之类的吧。
越是惊奇于余慈的胆气,颜羽士也就越想突破阿谁鬼东西,他反倒不急着动手了,只是向前迈了一步,间隔余慈不过两丈间隔,悄悄晃着符剑,嘿然笑道:
劈面而来的热浪中,符剑独占的凌厉锐气,直抵眉心。余慈也不强撑,渐渐后退一步,同时一向缩在袖中的左手五指渐渐收拢,将照神铜鉴上存着的符箓捏起。
颜羽士大笑迈步,渐渐欺上前去,边走边道:“另有甚么符,且使出来让道爷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