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躺在地上的妇人眼角涌出一道道泪痕,泪水一滴滴渗入身下的泥土里,她冷静地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瞻仰着头顶一线天空,堵截了本身的手腕。
立即又奔上五六名仆人,将这妇人几次颤栗的身材节制住, 她却像是被刺猬挨了身,弯着腰用她的头顶来顶去,横冲直撞地将几个男人撞飞。
“当然是问你跟你九哥哥的事,你这回进宫里,外头的传闻,那可都是真的吗?”陈氏暖烟色的脸上尽是情急,却又极度忍耐着。
正房里站满人,都把眼看向她,神采间充满质疑。
她问过父亲,父亲即便明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只是奉告她理阿谁疯子做甚么!
阿阮心中委曲,哽咽着,“祖母我晓得错了,您老就不要活力了,为我气坏了您自个儿可不值当的!我听祖母的,不、不、不再跟九哥哥来往便是了!”
定国公府的游廊下落叶满阶,一重重窗棱在地上投出斑纹班驳的影子,阿阮身穿邈邈裙裾,心胸忐忑地穿过雕梁画栋的游廊,门下丫环揭开门上帘子,她迈步低着头走进正房。
谁知陈母俄然怒声喝斥,“你!跪下!”
阿阮低头看着身上被洒满的狗血,只感觉莫名其妙,这个模样是不能去拜见母亲了,还是先回自个儿房里去换身衣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