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兄弟在火线给你天子搏命拼杀,郑将军的兄长更是将本身的女儿远嫁外邦,饱受胡人凌辱,可皇上你是如何对我们的!你却还要疑他!疑他扣城不出实是与胡人谋反!你就是这么对待功臣的吗?啊?”崔缜一时又哭又笑,便肆意地宣泄酒疯,宣泄在疆场上久久压抑的神经。
宫殿中心水池上的六瓣莲花台上一曲舞毕,被水花溅湿身材的宫娥赤足银铃退场,俄然宫殿中一角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但是,天子穿过呆愕的人群,径直走向阿阮……
天子碾步向她缓缓逼近,始终与她只余半尺之距,他脚步沉沉地靠近,她却不住地后退,他神情持重得像是泰山压顶、亦像是天神的号令,令阿阮无从顺从,也有力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