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念吧,不会卖的。”
阳牧青从背包里抽出一支折叠金属小棒,将折叠之处全数翻开以后,小棒变成了一根两米多高、一头是尖矛、一头是一只金蝉的长棒,这根长棒只要一指粗,但显得质地杰出,闪着标致的金属光芒。
层层乌云后的半圆玉轮偶尔暴露脸来,连同被袒护得七七八八的寥落星斗,更显得天幕黑沉,夜色阴冷。
“难不成要挖坟?”
“这是探幽针,能够摸索水中、土里的魂力异动。”
阳牧青的面色本就冷峻,这会儿更如盖了一层冰霜,让人看了便知局势不妙。
“应当值很多钱。”
山林夜行,四人就像武侠小说中的刺客仰仗夜色保护身份——如果不算亮得有些过分的手机灯光,也像是充满干劲赏识夜色的攀登客——如果不算有些心虚发慌的李大心机咨询师。
慕容曌离他比来,将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尽收眼底。
不一会儿,长棒到顶,只要那只栩栩如生的金蝉露在内里。
“不是柳树在捣蛋?”
“你现在该明白,那些都是装的,女人嘛,该怯懦的时候就要怯懦,不是吗?”
比半新半旧的土色更惹人重视的,是一棵起码两人合抱那么粗的大柳树被砍得只剩一个整齐不齐的树桩,不是电锯锯开的,竟是刀斧砍的,树桩上还留有很多横七竖八的粗糙斧痕。
王三方一脸痛不欲生的神采。
“但确切是砍了柳树以后,钱家那双生子的病情就好转了,现在也还好好的活着。”
“我如何记得上大学那会儿,你胆量真还挺小的,别说跟鬼物打交道,就是踩到一条毛毛虫,房间里飞进一只稍大一点的蛾子,都能让你大惊小怪、花容失容的。”
到底哪种情感是装的,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