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凶恶也不过是平常费事百姓,若不是与官府勾连便无大碍!”拓跋云沉寂阐发,“皇兄固然下诏命人前去围歼,但兵力屯足于井陉山下数十里以外便是,其他之事臣弟来措置便好。”
“你?!”拓跋浚扭头看着拓跋云,“井陉山贼盗不必平常匪寇,皆是逃亡之徒,凶恶非常。”
“王爷,娘娘待你还不敷好啊?!”青萼笑道,“我们太华殿的吃食哪一样不是您拣着吃。前次皇上过来,想起吃点儿凤梨酥,奴婢去库房找了半日才想起来您也爱吃凤梨酥,娘娘尽着您吃早就没了。陛下听了都说娘娘待您快赶上太子了。”
“这倒不必了!”冯落璃看着拓跋浚,“国事为重!再者说遴选宫人也不急于一朝一夕。缓缓也无妨。”
冯落璃笑笑,便不再言语一心作画。
拓跋云不拘一笑,看了看一心画画不睬他的冯落璃,瞅着青萼非常高傲道:“那是天然,我这般招人喜好。即便是天下间最好的青萼姑姑你,也会尽着我吃,对不对?”
驿馆只剩下拓跋云以后。拓跋浚干脆就让拓跋云住到了宫里,也好便利训戒拓跋弘。太子封礼以后,拓跋弘因着年纪尚小便答应在太华殿再小住一段光阴。但是课业就沉重多了,除了按例前去书院听太傅高允讲学以外,还要日日前去尚书省听训国事,在一应詹事的帮忙下研习政事。
青萼晓得拓跋云在开打趣,不觉扭头看看冯落璃,“娘娘,您看看云王爷这张嘴,蜜糖一样的甜!”说着看看拓跋云跟前的空盘子,“您还想吃甚么,奴婢给您拿去便是了。”
“云儿……”
拓跋云俊眉微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拓跋浚沉默不已,本来一个洛侯他都未曾照顾好,此番拓跋云这个幼弟他毕竟是……
说是拓跋弘的训戒王爷,拓跋云经常赖在冯落璃殿中蹭吃蹭喝,也不必上朝,日子过得清闲的很。
拓跋浚欢畅,多喝了几杯酒脸颊之上不觉泛出微醺之意。
不日两州刺史来报,井陉山盗贼剿平之,所缉盗贼皆关押于并州大牢听候发落。拓跋浚念及皆是丁零之家窜匿,特加恩赦,由官府出赋税安设,以观后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