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萼点点头,“当年李椒房的母亲姐妹二人均被看中,顿丘王别离将其两姊妹许配给当年的永昌王和其随军寿春,两人也是以结拜,故而视为宗室之姻。永昌王谋反被诛,寿春因劝谏告发有功得以保全。这一名李御女,闺名唤作李芸,便是寿春之女。”
这一幕刚好被问讯赶来的诸位嫔妃看到,无不面面相觑,这等功德竟然落在了常日里大字不识几个、三脚踹不出个屁来的玄珍和沮渠夏娜身上。
不管如何胜利了不是吗?拓跋浚还是被她那般楚楚不幸的模样打动,陪她到了临板殿……这一局她还是赌胜了的。
众位妃嫔赋诗完成以后,拓跋浚略略批评以后,交由冯落璃赏阅。别的倒没甚么,可圈可点之处自是少不得,但文采出众的却只要乙凌一人。
赏菊以后,冯落璃俄然感觉后宫当中的嫔妃竟有多数是不了解的,本来青萼想要给她禀报之时,老是摆摆手让她做主便好。
“朱紫,累了吧!喝些荷叶瓜片茶,解解乏吧!”
“臣妾那里晓得舞文弄墨,在陛下和朱紫面前作诗不过是舞文弄墨罢了!”乙凌盈盈上前,明眸善睐,娇俏的唇角流出一抹娇媚的弧度。
拓跋浚既是钟情之人,也是重情之人,这平生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成能代替冯落璃在贰心中的位置。自拓跋浚亲身将离宫出走的冯落璃找返来之时,李瑶便深知拓跋浚此生再不会爱上别的一个女人。但拓跋浚也没法忽视孩子对他的震惊,亲眼看着本身的孩子被暗害,这一份痛苦任谁都忽视不了。
但碍于皇上在也都不得不乖乖的忍下胸中的那口闷气。
而她只需求在得当的时候,让拓跋浚心底的惭愧转化为对她的怜悯便是了。正如本日,她一身素群,站在秋风当中单独顶风思念她未出世的孩子,在拓跋浚恰逢路过之时娇柔脆弱的垂泪。
冯落璃接过青萼手中的茶杯放在身边的小几上,伸手握住青萼的手,感激道:“青萼,想不到你常日里替本宫措置了如此多的事端,真是辛苦你了。”
“臣妾拜见陛下,陛下万安!”
“多谢陛下!”
“伸谢陛下隆恩。”
“都起家吧!”拓跋浚看了看这个个打扮的都花枝招展的嫔妃们,不觉有些目炫狼籍,“朕听朱紫说你们在这里赏菊赋诗,便前来凑个热烈,不知你们都作的如何了?”
不想本日见到当真是吃惊不小,这莺莺燕燕的加起来也有二十几位之多,再加上那些没有位分的御女,不晓得另有多少个。
说是算计也好,思念是真、耍心机也是真,这空旷偌大却寥寂非常的宫殿当中,她需求抓住一个能够依托的东西,那只能是皇室血脉,在那孩子在她腹中七个月间,饶是拓跋浚躺在她身边口中叫着冯落璃的名字,心中也还是满满的。为了不这般行尸走肉的活着,她能抓住的也只要皇嗣,即便是要她去死也要搏上一搏。
不过也难怪,这位家中接连出了两位驸马都尉的世家,有这么一名饱读诗书的才女也不希奇。母亲乃是世祖之女上谷公主、嫂子乃是安乐公主的乙凌,在众位妃嫔当中不但家世出众,就连样貌也是佼佼者。比之李瑶的阴柔之美,乙凌更是一段灵动之姿。
“臣妾添居御女之位”
拓跋浚看看沮渠夏娜身边的玄珍,固然这些名义上都是拓跋浚的女人,但没有见过拓跋浚的占一半以上,玄珍和沮渠夏娜就是此中的两人。
“李椒房心机奇特,不得不防。但李御女此人,奴婢倒是传闻为人谦恭、不争不抢,是个循分守己的主儿。”青萼把刺探到的动静一一说出,“不过,她们二人毕竟为同室宗亲,奴婢还是防备着点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