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落璃看了冯妙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青萼,“遵循宫中端方措置便是,也好让其他嫔妃晓得,端方就是端方,谁都例外不得!”
“婵儿不是并无大碍吗?”冯落璃略略叹了口气,“何况,在外她始终是婵儿的姐姐,虽嫡庶有别,但也毕竟是冯太傅的女儿。你莫非让哀家正法此中一个为别的一个讨公道吗?所幸并未变成大祸,略施惩办经验一下便是了!”见拓跋宏神采有所和缓,持续道:“何况,你亲政不久,如此拿太傅之女开刀,未免动乱朝臣。这一次,还是息事宁人的好。”
拓跋宏点点头,“还是皇祖母想的殷勤,孙儿受教了。”
措置了冯妙以后,朝堂之上不甚晓得内幕的外戚及百官,自是纷繁上表各抒己见。拓跋宏则是挑了几本言辞狠恶的在朝堂之上予以会商,朝臣分红几派争辩,拓跋宏倒是落得一旁看热烈,时而不时插上一两句,以别人之力等闲化解了本就理不清的外戚和朝臣之间丢给他的困难。拓跋宏一会儿帮着朝臣怒斥外戚,一会儿又和外戚一起和朝臣对骂,摆了然就是混淆了这趟水,又不做明白表态。吵了几日,朝臣们也都见机的不再提冯妙之事。
“后宫也毕竟是你的后宫,皇祖母能管上几年?你呀!还是早些立个皇后的好,也让哀家享享清福!”冯落璃拍拍拓跋宏的手,半微嗔道。
拓跋宏闻声松了手,快步走到冯落璃身边,“皇祖母,婵儿如何了?”涓滴不顾差一点儿被掐死的冯妙,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来之不易的氛围。
“孙儿记着了!”
“皇祖母筹算如何措置?”拓跋宏把玩着漆几之上的青玉茶盏,随口问道。
拓跋宏点点头,“皇祖母放心!本日之事,单凭皇祖母措置,朝臣及太傅那边,孙儿自能摆平。”
右昭仪冯妙目无尊卑、气度狭小、嫡母大丧期间着锦衣华服招摇过市,脾气悍妒有伤皇家颜面。处以半年禁足,非有召见不得出宫,并令其日日前去先祖祠堂誊写佛经百篇,以彰宫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