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洛侯看看冯落璃,无法一笑,“不急,这会儿要选秀的王爷也该到了!”
几经盘曲委宛的巷子,慕容白曜和冯落璃被带进了一间古色古香的厅堂,目及之处各个名家的墨宝比比皆是,如果摆上书案、笔墨纸砚,便是一处绝好的书房。
“王爷谈笑了,微臣的这位表妹行事乖张,且已是有夫之妇。”
人未到,声先闻,上扬的声线里带着不成一世的傲气,清脆的嗓音里带着淡淡的不屑。
拓跋洛侯的王府不大,与其说是王府倒不如说是一个高雅古朴的宅院,苍松翠柏、古木林立、青墙褐瓦。小桥连流水,明溪如镜的一到处池面铺满了各式百般的睡莲。
“这一名是?”
拓跋洛侯哈哈大笑,“好一句几笔文墨,乱来世人!本王喜好!”继而看看一旁的冯落璃,清透的眸子,沉寂如水的静雅,为先开口便落得好感。
拓跋洛侯这句话让两人吃惊不小,不过是初度见面便要娶了去。以慕容白曜的印象,拓跋洛侯并非这般行事草率之人,且众位王爷当中,他是最为温馨,不争不抢的一个。本日,何故这般莽撞?
冯落璃不由得抬眼望去,只见那人身穿茶青色褶裤,脚蹬玄色皂靴,一袭墨色交领窄袖长衫,外罩同色白缘长袍,将有些肥胖的身形稍稍粉饰。年纪不大清秀但略显惨白的脸颊,像是养在深闺当中的公子,那一双蒙着一层愁闷的眼睛特别让人过目不忘。
“慕容大人,倒还是这般萧洒不羁的脾气,父皇阿谁雅痞的笑称当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不大一会儿便有身着青衣襦裙的丫环奉上清茶,慕容白曜也不拘礼端起一杯递给冯落璃,“走了这么好久,喝杯茶润润嗓子。”
看罢,冯落璃心底不觉划过一丝疼惜,这便是拓跋洛侯了吧!
慕容白曜下认识的看看冯落璃,而后道:“表妹离家好久,思念不已,故此托我带她前去故居探亲。”
拓跋洛侯有些绝望的点点头,再看看冯落璃,“本来如此,公然是清雅之人如同白莲,只可远观不成亵玩。”说着叹了一口气,“罢了!你们为何会来此处?”
拓跋道符看看拓跋洛侯,心知他在保护这个说话冲撞的女人,不由得敛了眸色里的不满,缓下神采,慢声道:“臣弟也是为皇兄着想,既是三哥也以为臣弟行事不当,臣弟交代下去,不选便是!”
拉扯着那女子的官差涓滴没有踌躇,乖乖的松了手,其他官差更是不敢言语一句。仿佛面前的禁军更似猛虎普通,让人出于本能的害怕。
是了,从平城前去秦雍,唯此路比来,故而是前去秦雍之地的商旅、归客的必经之地。
看着倨傲前来,败兴而归的拓跋道符,诸多疑问冒了出来。
说罢,调转马头缓缓拜别。拓跋洛侯此言莫非为拓跋浚选秀之人另有其人?此王爷非彼王爷?
冯落璃淡淡一笑,慕容白曜则是走上前去,“王爷息怒,这是微臣的远房表妹。”
拓跋洛侯看看还在筹办说话的慕容白曜,眉梢含笑的点点头,“倒没听你提及过有这么一个小巧剔透的表妹,不知婚配与否,本王娶了可好?”
慕容白曜见状拱手见礼,“王爷见笑了,微臣不过是一介莽夫,不过是学了几笔文墨,乱来世人罢了!”
“选秀?不知王爷为何人所选?”冯落璃上前一步,看了看拓跋道符,“我久居平城,虽足不出户,却也晓得当今皇上所选秀女业已进宫受封,再选秀也该是三年以后。何故此时,大费周章连已婚配女子都不放过?”
“也是我中意之人!”拓跋洛侯缓缓说道,看着拓跋道符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暗淡不明的深意,踱一步走至冯落璃身边,“十三弟,皇兄并非耽于美色之人,如此过早筹办,也过于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