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萼点点头,“奴婢不敢扯谎!当日悦椒房命奴婢在内听候调派,亲耳听到换命二字。救治娘娘以后,悦椒房神采惨白甚是疲累,像是被抽了赤色普通。”
“但说无妨!”
“老衲拜见太后!”
“烦请前去媚谄椒房的一滴血前来。”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只是烦请太后带路了!”
“中毒之人身在那边?”
“娘娘!奴婢……”
冯落璃恭敬回礼。
静临禅师和常太后到云华殿之时。冯落璃已然在那边了。静临禅师上前以佛家之礼双手合十道:“娘娘久等!”
丛屏慎重的点点头,“娘娘放心!奴婢绝然不负娘娘重托!”
“啊?!”婉转顿时脸上飞上一抹微红,想要粉饰脸上的非常,见冯落璃并没有重视她而是在用心看信,青萼在一旁点头奉侍,仿佛没闻声普通,面上才略略缓了些,回身离了开去。
“禅师!”常太后回身双手合十,“不知叫住哀家所谓何事?”
“以命换命?!”冯落璃的唇角也不由染上凝重之意,悦小巧为于阗奇女莫说是孪生姊妹即便是亲生父母都不甚清楚。而这一命换命听起来更是怪诞。
“静临禅师请!”冯落璃作出一个请的手势。静临禅师踱方步和常太后走近悦小巧的病榻。冯落璃随后而入。
冯落璃看看青萼点点头,“是的!白曜此次又救了我!”
“是!”义容从青萼手中取了银针端起白瓷杯,走至悦椒房床榻之前。半晌以后返回净水当中有了一滴殷红的鲜血。冯落璃从针包上取了一根银针刺破手指,一滴鲜血滴落在瓷杯当中。
“娘娘,这个是慕容大人叫奴婢给你的!”
“奴婢想起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正月初五,拓跋浚行皇太后令调集各宫嫔妃在礼佛坛为后宫安宁祈福。主持祈福之礼的乃是名誉甚大的肆州静林山静临禅师。
“义容,你去!”
冯落璃回身握住丛屏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诚心道:“丛屏姑姑,本宫晓得你一心为了姑母好也是为了本宫。此事就当从未产生过,剩下的事情本宫来措置!”
“青萼!我们有救了!”读完慕容白曜的信笺,冯落璃暴露了连日以来最为明艳的笑意。
“禅师!可另有救?”
“何谓同血同命之人?”
“雷公藤之毒本来不难清理只需上古紫檀为药引服药静养便可,只是椒房又误食水银,如此一来所需主药引便非上古紫檀了。”
静临禅师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针包,从上抽出一根银针道:“待会儿,娘娘能够刺破手指放一滴血入此杯中?”取一个白瓷茶杯倒了些净水放在一旁的几案之上。
“禅师,当下可另有援救之法?”
“孪生姊妹?!”常太前面露绝望之色。
常太后看看身边的义容,叮咛她前去。
“如此!哀产业多谢禅师了!”
“换命?”静临禅师看向青萼,“你可肯定?”
“禅师有劳了!”
“倘若当真如此,冯朱紫可算得悦椒房的同命之人?”
“削发人不打诳语!”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禅师此举公然佛家大善!这边请!”
静临禅师看看常太前面色喧闹如同深山深谷,过了一会儿方才缓缓说道:“可救也不成救。”
静临禅师看向那只白瓷杯,只见冯落璃的鲜血落下,杯中的血便散开成环状而冯落璃的血迹则是不散如红色珍珠装凝集在血环中间。
“甚么?!”常太后眸色骤变,“太医们不是说椒房体内水银之毒已然涤清吗?何故上古紫檀不成?”
冯落璃扭头看看青萼。
典礼结束以后,静临禅师特地走到常太后身边,如苍松翠柏普通浑厚的声音像极了寺院当中的暮鼓晨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