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萼逼着本身挺直腰板,冷眸傲视抱嶷,唇角噙着一抹冷意,“公公此言,青萼可受不起!”而后看了看身后的昭阳殿,“青萼只是想提示公公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是!”抱嶷的身子抖了一下,而后躬身作拜。“娘娘恕罪,主子来的仓猝,健忘了一件陛下交代的紧急之事,这才想起还未措置。此事陛下特地交代,娘娘可否准予主子先行辞职?”
青萼脸上一派暖色,后退一步与抱嶷保持间隔,而后嘲笑一声,“公公这是那里的话,青萼为昭阳殿的司官还晓得一个忠主。那里像公公这般,身为一司主司,可谓手握重权。不过青萼坚信人恶人怕天不怕,终有一日恶人会获得应有的报应的。”
青萼上前一步,“娘娘,奴婢这就送抱公公出去!”
“娘娘!奴婢返来了!”
抱嶷一愣,如何都没想到冯落璃既不承认也不否定而是直接问他要来由。他当然不能说是从操纵本身曾凌辱过的宫女得知,一旦说出来他之前的那些事就瞒不住了。
“是啊!此等大错当然为宫规所不容。本宫暂理六宫之事天然要扣问个明白。故而,昨儿个便将那奉茶宫女带到了昭阳殿,亲身鞠问。倘若他日需到公公内廷司查证之时。还请公公一如方才所言那般互助。”
“公公可知你所援救的宫婢是前去内廷司代领紫宫月奉的?”
“这个主子倒不知了,本来觉得不过是到主子那边给紫宫的主子们拿些东西的。”抱嶷的耳根动了动,说出的话也略带着些抖,“代领月奉此等大错……”
“你!”抱嶷怒从心起看向青萼的眸色里染上几分恶毒。
“前面有条石子路,专作防恶人之用!公公慢走,莫要跌死了才好!”青萼说完整然不在乎抱嶷脸上的阴狠之色,回身便踏进昭阳殿。
抱嶷闻声。神采乍现一丝惶恐,不过很快就压了下去,垂首温声回禀道:“一时失礼并无大过,慎刑司是多么处所。主子就当是积阴德了。”
“娘娘恩宽,主子却不敢鄙视宫规。此番归去自会到慎刑司自领板子,主子在此谢过娘娘不见怪之恩。”抱嶷倒是一副忠臣直士之色。虽受恩恕但却执意自领罪恶。
“积阴德?”冯落璃轻笑,“公公此番仁心如果变成大祸便得不偿失了。”
“哼!等着瞧!”
“嗯!这墨有些淡了,你帮本宫再磨一些罢!”
抱嶷则是暗自欣喜,觉得青萼会为着先前之事惊骇于他。倘若真的如此,他便有翻盘的机遇,不由得抬眼瞟了一下容颜还是鲜丽且更有神韵的青萼,说不定此番有不测之喜也未可知,“有劳姑姑了!”
冯落璃点点头,“既是如此,公公慢走!”
“青萼姑姑,可否借一步说话?”抱嶷站定一双狭长阴鸷的眼睛盯着青萼,有些松皮的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轻浮,“你我原是故交,何不借此话旧一番?”
冯落璃点点头。“如此本宫便放心了!”冯落璃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昨日本宫传闻抱公公出面救了紫宫的一个奉茶宫女,公公倒是仁心哪!”
“娘娘此问,主子倒不知该如何回禀了。”抱嶷也算是浸淫皇宫多年之人,对付僵局还是稳得住的,只见他面上的恭敬之意更浓,“主子受命查办流弊之事,合宫心有皇宗子之人天然都多加共同。主子也是为了皇宗子着想,想来娘娘也定然不会见怪于主子。”
青萼神采寂然,走至抱嶷身前,把手伸向殿门口,“抱公公,请!”
“是!”青萼上前拿起墨棒一边看着神采宁和的冯落璃,一边磨墨,心想冯落璃多少会问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