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中年文士廖先生拜别后,书房中只剩下濮王赵允让父子,见身边本身最正视的第十三子赵宗实脸上暴露了丝丝迷惑之色,赵允让笑问道:“宗实但是有话要说?”
赵宗实眼睛一亮:“父王的意义是把这事嫁祸给赵宸?这些天太子主政,对方翎多次动手,如果被刺客袭扰,那方翎恐怕第一个就要想到赵宸身上,如果能引得他们成为死敌的确对我濮王府大有裨益。”
赵允让把玩动手边的茶盏,脸上的笑容有些玩味。
“东越王坐镇临安十余年,民气所向又有明月剑池的妙手明里暗里地助阵倒也和高怀英打得有声有色,只是等江南道的精锐府兵赶到就不成了,眼看着临安城将破,方蓝带着一千精骑日夜兼程从帝国北线赶来,要两边临时罢战免得苛虐生灵,只是高怀英此人志大才疏又气度狭小,好不轻易有机遇领兵出京本就是为了多得些军功,不但没理睬方蓝还说了些有的没的的,思疑他和东越王私交甚好,这么着仓猝慌地从北线赶来怕不是有甚么勾搭如此,还筹办命人拿下方蓝回京问罪。”
“东越王叔当年到底是为何谋逆?”
深深看了一眼本身这个最为正视的儿子,赵允让低声道:“好处当然是有,如果赵茗能和方翎尽早结婚,方翎那小子便能像当年的东越王一样获得明月剑池这个方外大派的支撑,特别他现在身处关外,却不会像东越王那样受官家猜忌,有了方外人士的支撑,那方翎在和太子赵宸的角力中也能多得几分赢面。”
“东越王叔?”
见本身那位父王笑眯眯地望着本身,赵宗实低声道:“父王下了万两黄金的赏格,固然很多但恐怕还吸引不到陆地神仙阿谁层次的妙手,而那些天赋武者害怕湮天侯抨击,恐怕也不会招揽这趟差事,而王府派驻雁门的探子传回过线报,那方翎身边有一名悍将名唤典韦有万夫不当之勇,现在那方翎又与西平侯同业,那些会被赏金引来的后天军人或是凡境武者恐怕不会是他们的敌手。”
那身穿洒金墨竹袍服的赵宗实点头道:“孩儿只是有些迷惑父王为何要对那方家小子动手。”
“赵岑佳耦自知极刑不免,又担忧明月剑池护不住本身女儿,便向方蓝长跪叩首以求攀亲,方底本就于赵岑私交甚好,暮年参军时也受过他很多照顾,便替宗子方翎与那位王妃诞下的郡主赵茗订下婚约,东越王以佩剑秋水赠与方蓝,而方蓝则将湮天侯正妃的一对玉钗分出一支作为信物交给了那位赵茗郡主,以后东越王佳耦拔剑自刎,那位郡主赵茗也被方蓝送去了明月剑池出亡,而火线蓝还朝时,恰逢官家的第四子杨王赵昉夭亡,官家觉得是本身行动不仁招来上天见怪,自此这事便不了了之,而知情者也都被下了严格封口令。”
“这……”赵宗实悚然一惊。
赵宗实眉头一皱,这个名字在赤云帝国皇室中已经能够算是个忌讳了,他父亲赵允让执掌大宗正府,专司皇家外务,他也对宗正府的很多质料了如指掌,但皇族族谱中对这位当今陛下的亲弟弟也是语焉不详,只是记录了他勾搭方外妖女犯上反叛,最后引咎自刎,只是留下了一名叫做赵茗的女儿,现在也是下落不明。
赵宗实恍然:“父王本来是为了引我那位堂妹赵茗出山?可这与我们又有何好处?”
见赵宗实还是一脸懵懂的模样,赵允让沉声道:“记着了宗实,仇敌的仇敌就是我们的朋友,而赵宸才是你独一的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