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孙俩对视一眼,两民气知肚明能被方翎如此慎重提出来的,想必不会是甚么好应允的前提,只是现在的纳兰家属可没有回绝他的底气啊。
连同典韦纳兰笙一起跟着那老者走进这间长宽五六米的茅舍,那茅舍的中心则是一个米许见方的火塘,现在山下恰是仲春时节,方翎和典韦都已经换上了单衣,但这茅舍的火塘中另有几大块燃烧着的柴炭正施放出淡淡的热力。
合法典韦有些担忧这茅舍里一老一小两个罪民会翻脸时,却见纳兰胤眼睛猛地一亮大声说道:“这代价的确极其公道,先前笙儿带着公子上山前,我特地命族人查验过,寨子里到现在为止攒下了兽皮287张,待会公子能够全数带走,别的寨子里另有些草药和几十块铁矿石……”
方翎闻言赶紧看向纳兰笙,对于这个脾气脾气都很合本身胃口的武道天赋,他但是志在必得。
沉吟半晌后,纳兰胤方才沉声问道:“公子但说无妨。”
笑眯眯地看了纳兰笙一眼,方翎道:“纳兰兄品德贵重,方翎也是敬佩不已,只是一想到待会就要分袂,实在是心有戚戚,常言道见贤思齐,方翎便想聘他为近侍,不知老爷子可否割爱,如果您点头同意,那千多斤粮食就算是纳兰兄这个月的禄米了。”
抿了一口那苦得惊人的茶水,方翎笑道:“兽皮、药草、矿石只如果然正的好东西我们都要,现在中原气候垂垂变暖,买皮货的人也越来越少,但纳兰兄与我平辈论交,您也是我的长辈,不管如何我也不能趁机压价,至于代价,一张皮子互换十斤粮食,陈年的、箭孔太多的皮子就按八成的代价计算,您看如何?”
纳兰胤能带领纳兰家的一众读书人在关外这类虎狼之地保存下来天然不会是鼠目寸光之辈,这千多斤粮食虽好,但对纳兰家属的意义远远比不上方翎手中那条稳定的商道,如果为了这点粮食恶了方翎,那才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正坐在方翎身后的典韦面色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前些天他跟从方翎和公输瑜在天水城的坊市街上但是见过那些莽荒贩子发卖的皮货,一张没有多少箭孔的无缺皮子能够轻松地卖出两三贯钱,而十斤粮食也不过就是十文钱罢了,这里外里可就是两三百倍的差价。
纳兰胤白眉一挑,他在方翎发问之前就猜到他会开口招揽纳兰笙,毕竟全部纳兰家属也只要这个不知承载了多少代气运的天赋值得方翎惦记了,而每月千斤粮食的禄米对于一个罪民来讲也是极其丰富,只是本身这孙儿的环境可实在是有些特别啊。
闻言一旁典韦的眉头又是一阵乱抖,车队中的精盐可都是他从从雁门关的府库中亲身提过来的,方翎但是一个子都没花,这么压榨这些罪民真的没题目吗,之前不是说了要向他们示好的吗。
“无妨,倒是因为方翎的启事让老爷子在山顶空等好久,还请恕罪。”
看了一眼满脸红光的爷孙俩,方翎笑道:“我记得那一辆牛车上除了那二十斤精盐以外另有十五石约莫是两千斤的粮食,寨子里的那287张皮子即便都按十斤一张的代价计算,也还剩下约莫千多斤粮食……”
与代价几近透明化的皮货分歧,鉴定药草这类只要有一点成色之差就会使代价天差地别的商品需求极强的专业知识,方翎很清楚本身和典韦都不是干这行的料,现在长安城的移民练习进度已经进入了序幕,以后他会立即动手练习一支商队出来,至于这些药草还是留赐与后那商队的管事来收买吧。
面前的这位白叟名叫纳兰胤,是当年那位老太傅纳兰真的孙辈,仓促数十年时候,让本来意气风发的少年景了百病缠身的垂老迈者,而当年一同被放逐边关的数百族人也因为卑劣的保存环境一一故去,仅剩下了这纳兰胤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