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只亮着一盏壁灯,灯光温和洒下一片桔黄。李静一手抱着承担,一手捏着塑料布,不知该坐在那里,傻傻的站在门边。两张面劈面靠墙的床上,被褥都整齐地叠着,不像有人动过。
“阿姨求求您了,我如果有钱补票还逃甚么票呢,我家里困难,又想去京都肄业,您就念在我好好学习每天向上,为实现四个当代化而尽力斗争的份上,放过我吧!我今后必然不再逃票。”
李静楚楚不幸,列车员不为所动。
“到站另有五六个小时,你浑身湿漉漉的要想抱病就随便你。不过不准在我面前咳嗽一声,我怕吵,听明白了?”
男声不容置疑,李静也毫不游移,拉开门把手里的塑料布扔到大门旁,刚走到车厢一半的列车员闻声动静,回身去拾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