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外间乌黑一片,东方漠却并无拜别之意,直到屋外想起了一声拍门声,他才站起家来。
曲松将蛊毒收好放在了盒子里,蛊虫已取,他却没有分开之意。
她的脸孔还是淡淡,眼眸并未展开,他伸手在她面上轻抚,轻声道:“芙凌,此后我不会再让你刻苦了。”
他这话是威胁也是号令,曲松忙应了声是。
她这话一出,曲松便知本身猜对了,他上前一步道:“彻夜便是你分开的大好机会,教主外出之时一贯不喜保护暗中跟着,你只要让他落空防备之心,便可分开。”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瓷瓶递到了芙凌手中。
芙凌倒是微微一笑,“我为何要信赖于你?”说着,她将瓷瓶向一旁抛去,曲松面色大变,忙倾身接住,直到瓷瓶稳稳落入他的掌心,他才松了口气。
芙凌轻笑,“看来长老对芙凌定见甚深啊。”她微微眯了眯眼,眼中带着切磋,“可芙凌也没想到长老对东方漠倒是忠心一片。”
芙凌抬眸看他一眼,“你,不敢。”
东方漠点了点头,“那便开端吧。”
掌心之下,她长长的眼睫轻颤,但是至始至终未再同他说一句话。
在信中东方漠已交代此事,因此曲松对于他的话并无不测,芙凌身上的蛊毒是每一个暗卫部的人都曾接受的,暗卫部接管之令一贯与殛毙有关,每一项任务几近都是凶恶难测,当初曲松在各地采集孩童,这些孩童从小接管极其严苛的练习,不免不会生出叛逃之心,曲松严控暗卫部,为了成为这些人的掌控者他给每一个来到暗卫部的孩童种下了蛊毒,芙凌天然也不例外,以往每月尾他都会将舒缓蛊毒效力的解药发送给暗卫部之人,芙凌已离开暗卫部长达两年之久,这两年她竟然能挺住蛊毒噬心之痛实在让他惊奇。
“曲长老,固然我不肯被东方漠强留于此,可却也不肯做出害他之事,长老现在在玄灵教当中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曲长老给的东西,恕芙凌不敢等闲接管,既然蛊毒已解,长老便该分开了。”
芙凌的防备之襟曲松如何不懂,看来她对于东方漠也不美满是不甚在乎,曲松将瓷瓶放于芙凌身前的桌上,这才将目光重新看向芙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