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棋蹲下身来,悄悄抚了抚东方漠的面庞,这个孩子与他母亲真像啊,即便那样孤苦无依也从不肯向他低头,不给他找寻他的机遇,林远棋苦笑,“他这个模样,我身为人父又岂能置之不睬,我有体例救他。”
林远棋笑了笑,芙凌这个女人真不简朴,习武之人都知渡功救人之理,何况他与东方漠都曾修习过尤家功法,内息脉数皆相差无二,为了能让他甘心救下东方漠,她决计激起他对东方漠更深的悔意,想必就是为了这一刻,林远棋淡淡一笑,可他明知是预谋却仍心甘甘心的往下跳,对于东方漠这个儿子,非论这些日子东方漠对他做了甚么恐怕都不能抵消他曾对东方漠的伤害,现在就当是他这个父亲对他的赔偿罢,即便要支出性命他也在所不吝。
林远棋摆摆手,“为父没事。”
林净尘忙探了探东方漠的脉,随即端倪一皱,“他的功力正在一点点散去。”
“你不是医术高超么,快看看他!”芙凌拉着他奔向东方漠身边。
一刹时她只感觉脑筋昏沉,林远棋当初的话还清楚的闪现在脑海里,他当时的神情并不像是在骗她。
林净尘微微惊奇,但是他身侧的芙凌面上却不见涓滴骇怪之色,仿佛早已想到了甚么。
芙凌惊叫一声!
东方漠本就复苏不久,现在的身子连凡人都不如,芙凌忙扶住了他,外间保卫将癫狂叫唤的许蓝沁制住,林净尘忙上前一步为东方漠治伤。
林远棋却不动,芙凌能放过他恐怕那是因为她看出他对东方漠的悔意与自责,如果他曾透暴露一丝对东方漠的冷酷之意,想必芙凌现在已然杀了他。
林净尘眸中一暗,或许他的等候向来就不会有回应,他无声苦笑,终是道:“明日我便带母亲分开这里,这些日子多谢芙凌女人照拂。”
东方漠真正的心性并不如此暴戾,且又与他同父,林净尘此人如他的名字普通心性纯良,他对东方漠并无痛恨,他看着芙凌踌躇片半晌,终是道:“芙凌女人,那你呢?”
林远棋盘地而坐,东方漠被他置于身前,内息源源不竭从他掌心送到东方漠体内,半晌以后林远棋已是汗水淋漓,林净尘骇怪的看着他的父亲头发一点点变白,他咬了咬唇,将头瞥向了一侧。
说着,她俄然拔下头上发簪猛地向芙凌刺去,疯颠之人有着凡人赞叹之力,下一刻一声闷哼,发簪之下的皮肉排泄殷红血痕。
芙凌眸中厉光稍淡,“我信你。”
林净尘话音刚落,蓦地便听许蓝沁尖叫一声,本来还在傻笑的她俄然一脸狰狞,目光凶恶的盯着芙凌的腹部,“尤心,你这个贱人,你觉得怀了林远棋的种便能够嫁给他了么,你这个贱人,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他是我的,我才是林夫人!”
芙凌却甚么也没说,她站起家来解开了林远棋身上的铁链,只道:“我不知你与尤家与玄灵教恩仇,也不肯晓得,不过你终归是东方漠生父,他虽说恨你但却从未有取你性命之意,想必即便已然暴戾嗜血却仍不肯看你死去,你走吧。”
芙凌轻声道:“我昨夜将那蛊虫暗中置入了他体内,本想消弭他的戾气,却不想他的功力的确如林盟主您所说会消逝可想不到就连他的气味也渐渐弱了,您可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