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卿怒极反笑,一向冷酷如水的脸上俄然绽放一抹笑意反倒素净至极,像盛开到极致的罂粟,有种莫名的明丽。
言司远见初卿这副满不在乎的神采,内心的火苗一到处蹿起,几近怒不成遏,大步上前抓住了女人的肩膀,一字一句仿佛从喉咙中溢出。
听到女人想都不想就直接说出来的答案,言司远猛地抬开端来,眉眼蕴着肝火,夹着风雨欲来的沉闷之意,太阳穴上的青筋蹦了出来,伏在额上些微的狰狞。
言司远挑了挑眉,伸出虎口钳制了女人白嫩的双颊,像是奖惩普通捏了捏。
初卿听着言司远阴阳怪气的语气内心就一阵不适,他如何甚么事都跟莫清挂中计了,另有完没完。
她已经没有任何勇气接受落空的结果了。
等候的时候像被拉长,言司远心底更加焦灼,忍不住捏住初卿的肩膀晃了晃。
是啊,买卖,他之前也一向以为是场买卖罢了,只要将她当活动的商品对待就好。
她抿了抿唇,却还是刚强的抬开端来望着他,不答反问,“莫非不是吗?”
“你给我再说一遍,我们的婚姻在你眼里算甚么?”
他僵在半空中的手像是一场笑话,嘲笑着他刚才的笨拙,竟被初卿利诱了心智,连思虑的才气都一并消逝了去。
她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冷冷瞪着他,“第二次了我奉告你,你如果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也不作陪了!”
初卿伸脱手整了整言司远的衣领,像个贤惠听话的老婆普通。
言司远的心被高高吊在半空中后狠狠坠下,砸在地上时,他还能瞥见那颗肉做的心淌红的血。
言司远一低头就看到初卿黑浓的长睫,微微垂着像把小扇子似的,他不由自主伸脱手去,还没摸到,初卿突然抬起了头,一双清冷的眼直直望进他眼里。
不该是如许的,他觉得从她嘴里能听出些甚么……
他低下头自嘲的笑了笑,他方才在期盼些甚么。
“快说!”
“你给我记着了,除非你生完孩子,不然别想摆脱言家。”
初卿撇开了头,闭了闭眼,脸上又规复了冷酷的安静。
言司远收回撑在车上的手臂,阴暗的瞳孔更加通俗,一眼不眨地盯着初卿。
他有些失神地放开了初卿的手,怔怔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