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从微翘的弧度绷成了一条凛冽的直线。
初卿不知不觉松弛了几分,抿了抿唇,“有甚么好笑的。”
这男人只要在梦里才会对她如许和颜悦色,没有了实际压力的束缚,她为甚么还要忍气吞声。
男人眼底的色彩当即就暗了一个度,他放动手,见初卿用防备的眼神盯着他,言司远又好气又好笑,眯着眼反复了一遍她的话,“混蛋骂谁?”
她微微睁大了眼,还处于浑浑噩噩的状况,径直倒了下去,懒懒地闭上了眼。
她还半昏睡着,头一点一点的,强撑着精力往上打量,视野便对上了那片阴暗的通俗。
凭甚么,她是人,会痛,也会有不爽的情感。
初卿有些不安,缩了缩身子,嘴硬道,“言司远,你别又想着体例整我,实际我就认栽了,在梦里我还怕弄不死你!”
他猜疑地看了女人几眼,见初卿横眉竖眼的瞪来,恶狠狠的完整不像平时活力时只会冷酷以对的耻笑神情……
初卿有些傻傻分不清楚,眨了眨眼,又瞟见了那狭长的眼,挺直的鼻,似笑非笑的薄唇。
言司远凑到她耳边,湿热的气味直扑过来。
她粗心了,如何就忘了她内心的言司远本就是这么卑鄙可爱的人。
男人的眼神太伤害,初卿不被骗,捞起中间的枕头砸他,哼了哼,“谁说谁就是!”
初卿看着言司远俄然笑得端倪伸展的模样,有些莫名其妙,转眼想到是本身的梦境又放心了,也只要如许才会有机遇看到这个男人对着她笑吧。
只是男人笑得真都雅,他本就俊美非常,平时锁着眉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就算非常色彩都被这寒漠的气味打了扣头。
言司远真的一动不动,初卿更放下心来,忍不住嘀咕了句,“这是要SM的节拍?”
女人含含混糊的梦话,言司远只听清了“混蛋”两字,眯了眯眼,便向着初卿俯低了身。
言司远闻言,倒是猎奇上了,眸光一转,直接躺倒在床上,侧头看着女人,懒洋洋地说道,“来啊,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弄我。”
言司远看着又翻睡下去的女人,拧了拧眉,这是操纵完他又嫌弃上了?
“真烦,如何梦里还能瞥见这个混蛋,真是阴魂不散…….”
看着女人规端方矩的摸索着,见她终究抬起枕头要摁他一脸时,言司远眼疾手快地握住初卿的手腕,一个翻身,挨次就倒置了,直接将她逼倒在床上。
言司远摇了点头,只是嘴边还噙着一抹温润的笑意,目光却带了几分兴趣打量着她,仿佛在运营着些甚么。
一声轻笑,胸膛微微震惊着。
她眸子转了转,俄然弯起唇笑了,脸上的酒窝都泛动开来,笑得很甜,言司远看怔了。
看着她那股反唇相讥的机警劲,言司远微微挑了挑眉,见初卿扒拉着床边一副乘机而逃的模样,用心说话引她用心,“初卿,你晓得说这些话有甚么结果吗。”
初卿深深吸了口气,从速闭上眼冥想,最好能造出几只猛兽来咬死这个可爱的男人。
头一歪,迷含混糊中抵上一个硬得像石头一样的东西,却披发着热气,初卿舒畅得蹭了蹭。
现在笑意入眼,眉间似冰雪溶解,透出几分暖和儒雅,更加漂亮诱人。
这是她造的梦,有甚么好怕的,说不定是她早就想着抨击言司远一番,才上演了这么一出。
他忍不住勾起唇笑了,见初卿更是防备,这女人……真是傻得敬爱。
初卿被震醒了,挪开了些,半睁着惺忪的眼,昏黄瞥见一片光滑健壮的胸膛,视野向下是系得严实的纽扣,那件红色带着暗纹的衬衫如何看着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