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来到这里，翼王和我娘舅如何办？”少康问道。
小艾无法轻声一叹：“你这是干甚么？”
小艾俯身拾起被少康打翻的茶盏，放在一旁，开门见山道：“现在翼王和祭司都被太子的叛军关上天宫，你恰好能够借势上位吧。”
脚下是万里层云远山相叠，面前是飞雪狂舞如漫天柳絮，阴冷的北风如冰刃般割在脸上。
“那不是太子！”少康当即道，“他被祭司用了凭借之术！”
日影垂垂西沉，北风更盛。
少昊的手，虚无得感知不到精神和温度，却孔武有力。
“少康！”他闻声少昊在耳边气味不稳的呢喃道，“记着身负的任务，复国问圣，你我殊途同归。”
他叹了一口气，轻勾唇角，朗朗语气中倒带了些可惜之意：“统统因我而起，我怎能放心转世？换做是你，你应当如何决定？”
“少康，走吧。”少昊的声音从体内传出。
“殊途同归？”少康那双杏眼澄透如稚童。可在提到身负重担的一刹时，眸底却恍然有云霞蒸蔚，亮的仿佛能淡去漫天月华。
“对不起...…”少康道，“弄疼你了。”
青铜盏内香气氤氲，茶香素净。少康没接茶盏，而是高耸握紧小艾手腕，萦满热气的茶盏被打翻在地。小艾试图挣了挣，但女子的力量在少康面前不过渺若沧海毫粟。
少康被少昊的神识带到这里。
“如何才气融为一体？”少康挑眉问道，温热的呼吸凝固成冰冷的雾气通报在氛围当中，“我想救他们。”
抬头望去，山颠耸峙着一座祭奠高台的断壁残垣，现在仿佛还能感遭到万年之前神的气味和威仪。少康闭上眼，仿佛能看到当年江山荡漾、兵甲旗号动六合的炊火气味。
小艾却没理睬他的焦心，兀自端动手中的一杯清茶，浅酌了一口，道：“新采的君山银针，茶汤爽口，你要不要尝尝？”
“那鸾鸟太子深得幽冥之气，内力深厚。虽说奢比将我唤醒，我以甜睡万年之力仅能抵挡他一时罢了。”少昊缓缓地说，“带到我和你融为一体，才气阐扬出最大的力量。”
“梵宫已经被虫渠节制了，你竟然另故意机在这里品茶。”少康冲动的心境下，手间力道终是失了轻重，小艾不由吃痛蹙眉。
他们站在泰山之巅，俯瞰群峰众峦，皑皑白雪。
少康回身望着少昊，只见少昊眸中终是不成制止的带了多少寥寂之色。他声音击沉，却铿锵有力：“我或许会跟你一样，毫不甘心做个身陨社稷的主君。”
“复国，成圣。”少昊答道。
风起，飞雪云淡，就连日光也显得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