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脱手一把抓住少康，问道，“你现在究竟是少康，还是少昊？”
“这事情说来话长。”尚付一边说着，一边翻开膳房内的酒缸，从内里舀了一壶酒出来，“这是杜液，还是杜康？”
“我明白了，奢比是少昊的伴读？”少康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少康这才恍然大悟：“奢比是兽族？”
“对。”尚付笑了笑，持续对他说，“帝俊当年为了仿照神的模样缔造人族，一共做过两次尝试。第一次，他用本身的兼顾伏羲与他的mm女娲连络，生下了后稷，谁知后稷竟然是牛头人身。”
尚付惊奇地看着少康，总感觉这并非他熟谙的少康。
尚付从怀中取出一枚铜鉴递给少康。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这段。那娲皇本就是人身蛇尾，生个儿子长得奇特，也很普通。”少康想到这里，本想畅怀大笑，又担忧轻渎神灵，是以强忍着笑意，暴露一副似笑非笑的神采。
“不窋，那孩子已经归天有一百年了吧。”尚付缓缓道。
尚付一边品着酒，一边奉告少康：“人族自古以来就被分为夏族、半神族和半兽族。”
“少昊的有穷国被颛顼攻占后，奢比一向下落不明。他的宗子不窋投奔夏族，做了你太爷爷太康后尊的农官，当年还为太康建立了不窋城。当时候，他同一了周族各部，自定名为半兽族。现在这周族首级姬刘因为寒浞废黜稼穑，不得已把周族都城从东胜神洲迁到我们北俱芦洲的小城豳邑。那但是个物产丰富，水美草肥的好处所。”
“你说甚么...…”少康一脸茫然，眉宇之间尽是痛苦之色，“豳邑？但是奢比让我把他的尸身带到不窋啊！”
他们来到膳房门口，悄悄推开房门。
“那半兽族又是甚么？”少康问道。
“我的眼睛有甚么题目吗？”
少康顿了顿，对尚付道：“我在尸陀林中曾遇见奢比的尸障之气，他托我将他的尸身带到不窋城，交给他的儿子不窋。”
膳房内，两人坐定。
半神族，那不过是商族为了彰显优胜感的自我标榜罢了。
尚付暗自思忖着，少康这番模样，是否申明少昊的五感、影象正在逐步与少康融为一体？他忍不住又看了少康的眸子一次，那眸子的光彩俄然沉降，黑中带蓝，蓝中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