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着玄鸟王袍、身着银盔银甲的将领在周族军士的簇拥下,驾着与翼王一模一样的銮舆飞奔出城。他的身边站着三青、灭蒙和戴胜三位神将。
本来是隆冬时节,就在翼王和犬封的商族军士离职城越来越近的时候,俄然山风凛冽,日光暗淡。翼王昂首望去,这天色仿佛是要下雨的模样,因而令全部步队加快进步。
翼王和玄冥难堪地对视了一下,随即转过甚问比翼:“不是说太子已登上城楼迎我回宫,为何雄师来到门前,倒是如此暮气横秋的模样?”
“听传令官来报,任城已被太子清理洁净,百姓们也连续回归,誓要与任城共存亡。”玄冥回过甚,望着身后五千名商族军士,内心不免对任城一战的胜负充满了深深的担忧。
翼王欣喜地点点头,在銮舆内起家站立。放眼望去,已经更能够远远地望到任城灰黑的外城墙,城墙上凤旗招展,甚是严肃。一线日光从云霾中照着玄凤高大的神像,梵宫顶上精美的琉璃瓦上也在这日光的晖映下,迟缓流转着光芒。
翼王举目望去,固然看不清站在銮舆上那人的五官脸孔,但那人头冠上的乌黑翎羽和马尾长发甩在身后在风中飘零着,英姿飒爽的模样颇具王者气质。
翼王心中蓦地一惊,像折了骨抽了筋一样瘫在銮驾上。他最深爱的儿子,尚付竟然也重蹈鸾鸟的复辙,叛变了。
比翼、毕方和毕文赶紧现出真身,向城楼上飞去。
翼王穿戴一身紫色的长袍,广大袍袖垂在膝上,袖口有五彩玄凤的烫金滚边,每一个细节都揭示着王者的贵气。他抬眉向虚空当中望了望,一轮红日正暖和地晖映着空中。他的眼眸微微转动,倍感轻松地吁了一口气:“也不知尚付把任城归置得如何了。”
“翼王所言极是。”玄冥脸上堆出一片笑意。他跟着翼王的眸光望向远处,用马鞭在空中遥遥指着,“玄鸟神像之下的那片金顶房舍,就是翼王的梵宫吧!气势恢宏,好活力度!”
或许是因为顿时要回任城,翼王心中轻松欢畅,听到玄冥这么一说,他当即畅怀地笑了笑,微微点头:“那都是托我兄长大明王的福,自我做翼王以来,梵宫就已是那番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