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梅染衣的剑还在,人却早已经伤痕累累。
琴声婉转,如空谷幽兰,又如崖边寂月,不带涓滴杀气,只是空旷,空旷得仿似近在天涯,又远在天涯。
这统统来得俄然,却又在预感当中,云衿没有想到他们会那样快,却又晓得本应就那样快。
梅染衣道:“你去陵光宗大殿,将内殿中的剑匣拿来。”
“我练剑数十年,也只练这五招。”
听得来者是利用乐律之术的长洲,花晴面色又丢脸了起来,只将目光转向中间的梅染衣。
云衿沉默,很久才道:“我明白了。”
然后她闻声梅染衣道:“你说过,你是我的弟子。”
梅染衣微微扬起眉梢,仿佛对于云衿的答复显得有些惊奇。云衿感觉这般模样的梅染衣实在是有些出乎料想,她怔了怔,又问:“对么?”
云衿面色突然凝了下来,她仓猝分开密室,再度回到那已经破败不堪的大殿当中。
云衿没有开口打断梅染衣的话,她晓得梅染衣说出这话是意味着甚么,但她却不能禁止,也没法禁止对方说下去。
“或许。”梅染衣如平常般随口回声,花晴与云衿两人都猎奇猜想着这箱中的景象,三人在这殿中又待了半晌。
这是一个足足到花晴胸口那般高的大箱子,既黑又大,花晴抱来的时候,内里有着些许金属摩擦的声音,云衿也辨不逼真,只是面带迷惑的看了这箱子半晌,随即又往梅染衣看去。
云衿心中腐败:“你带我进了那间书房。”
铃声。
云衿点头,终究与梅染衣普通,以剑拄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