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仲辞已经见过了白蔹了,是不是?”没有答复,花渡反而转开话题,“白蔹来宁王府是受了问棠的教唆,想必仲辞两厢难堪,等仲辞返来……”
花渡还想说甚么,却被花岸抓住了手腕,一脸不容置疑隧道:“跟我走。”
青色的轿帘被拉开,一袭白衣的女人从肩舆里出来,同楚衔说着话。女人长发被碧玉簪子挽起,长发垂在背后,模糊约约只能瞥见一个侧脸,身材纤细,白裙绣着海棠花,一举一动,海棠花像活了过来似的,栩栩如生。花岸越看越感觉那人侧脸眼熟得很,特别是那通身的气质,往那一站,花岸一看吓了一跳,那不就是有一阵子没见的花渡花解语么?
楚衍进宫的时候花岸正在欢迎一个熟人。那人自正门入,是坐着肩舆出去的,世子楚衔亲身去驱逐。避开了人群,直接迎到了正厅,楚衔对那肩舆严峻得很,刚好花岸传闻了楚衍进宫去了,从后花圃追了出来,想缠着楚衍带她进宫玩,恰好遇见了世子楚衔亲身为肩舆里的人撩开轿门,客客气气地把她请出来。
“哎呀,我道是何人这般奥秘,竟不想是一个故交!这不是我们貌若天仙的花大师花解语吗?”她媚眼一抛,扭着细腰迈着小步,一边说一边娇笑着往花渡那边走去,看着世子楚衔亲身为花渡打伞,死性不改道,“瞧瞧,都是来花府作客的,咱这当初守在门口半天不得进啊,这花大师果然不一样,肩舆都抬到正厅门前,还劳我们世子撑伞遮阳呢!”
楚衍出宫的时候还来不及清算思路,等在门口的花岸就拉着她到一旁。楚衍正烦心着呢,不想和花岸混闹,板着脸严厉道:“我刚返来你又要做甚么?另有明天是甚么高朋临门,大门紧闭的,前厅那如何另有丝竹之音,这是谁在酒宴?成何体统,父王还病着呢!”
易至还是低着头,只是抬高了声音道:“宫中又来人了。”
花渡淡然道:“不管是为了甚么,都与你无关。”她转过脸来,嘴角沉了下去,“无涯,我曾经警示过你,你不要过分率性妄为,更不要与楚家人走得过近。你命劫必然是会应在楚家人身上的。”
楚衍敏感地警悟恐怕这大要上的安静是保持不了多久了。而最令她担忧的是,不晓得太子要做甚么,一潭死水的外朝内宫埋伏着一股腥风血雨,不知何时就变成暴风雨,在如许死寂的长安城里投下一个炸雷。
为甚么花渡会以为,楚衍会听她的话?
花渡敛了视线,站在原地,淡淡道:“与你何干?”
花岸停了下来,瞪大了眼睛,小口微张。她想说花渡甚么都不奉告她就让她拦着楚衍不去帮忙花询如许未免不敷意义,但更想问一句――
花岸拦住了她,抬高声音道:“这个花解语,有题目!”
除了午门那一节不测后,楚衍进宫倒是很顺利。宫中没有甚么窜改,还是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每到必然的时候就会调班,兵甲之士带着肃杀之气,琳琅作响的铁甲让沉寂的皇宫多出一些动静,以显得不那么死寂。
“是。”
花渡的话被打断了,她没有接下去讲,只是应了一声:“这就去。”开了门就要走。
一起沿着鹅卵石巷子走,楚衍低头想着事情,走了好一阵子,发觉前边一阵鼓噪。她皱着眉,自言自语道:“这花乌鸦又闹出了甚么事情,莫非消停一日就会要了她的命么?”忍着心头火气,加快脚步往正厅走去。还没到厅上,就遇见了易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