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易凡断喝道:“你薛良也是读书人,怎不知何为礼义廉耻,既然称我母亲为易姨,便是你的长辈,对长辈起邪念,当该千刀万剐!”
“哎呀,教员,您不谨慎把《陆德心经》扔下去了。”少年瞪大了眼睛,神采镇静道。
“易夫子,听闻您要乡试了,弟子接受布道之恩,特来告别的。”小男孩吃力地爬进房中,在易凡的帮忙下跳下书桌,正了正身,拱手道。
目送母亲分开,易凡重新翻开书籍,刚想张嘴朗读,却发明脸上火辣辣的疼。
“教员,这里有一爽灵,不知为何独安闲空中浪荡。”远方俄然传来窃保私语声,但在易凡耳中却如何也听不清楚。
“咳咳,也罢,凡事皆有定命,既然被我赶上,也算是与此人有缘,便帮他一把吧。”
此时,在一个不成知之地,一老一少两个身穿白衣的男人脚不着地的漂泊于空中。
“如许啊。”虎生不美意义地挠了挠头:“那凡哥,你去乡试,可有几成掌控?”
薛良重重地哼了一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翠绿玉环,轻弹了几下,支出怀中,也不再看那母子俩,回身扬长而去。
易凡猝不及防,被一掌打翻在地,嘴角顿时迸出鲜血。易夫人惨叫一声,仓猝护在儿子身前。
易凡思惟运转不畅,只凭本能在六合间浪荡,头顶一轮骄阳,照得他浑身仿佛要燃烧起来了。
薛良两眼放光,刚要伸手去接,却被易凡猛地夺过:“母亲,这是父亲与你的定情信物,不能给别人的。”
“回母亲大人。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大考当前,我更应尽力读书。”易凡仓猝起家施礼,恭声道。
“何为爽灵,阴气之变也,此人被阳光晖映而不化,清楚是胎光出游。”
“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却能凭胸中所学指导天下。”他自我安抚道,但胸中肝火却如何也没法停歇。
“《陆德心经》,这是何物?”易凡揉了揉眼睛,迷惑地想。
少年只好让步:“教员,您连他是谁都不晓得呢。别的别把脏话挂在嘴边,斯文,斯文。”
话音刚落,只见他身边的壮汉一阵风似得冲至易凡面前,一张葵扇大小的巴掌结健结实地掴在其脸上。
易凡天然不知方才出窍之事,只当是梦了一场,他看着《陆德心经》苦笑道:“相传当代圣贤一身正气,写出的文章自有鬼神莫侵之能,这好好的贤人典范,怎得就变成了这般模样。唉,还需破钞银两再买一本了。”
“掌嘴!”薛良面无神采道。